關鍵是泥鰍說的每一步都能對的上,就算有人調查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見老頭子不說話,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泥鰍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反而有點興奮。
“我剛走出去沒多遠,他就把我叫回去,問我是不是真能保證他家人的安全?我肯定說可以,我們的目標是齊利民,他不過是個小角色,如果他願意過來幫我們,對付齊利民更容易,結果他說不會投靠我們,他了解齊利民,投靠我們必死,但要我們保證他家人安全,他會幫我們。”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說不好,他已經下令殺人,讓我去幫他阻止,我說你的事我不管,要去你自己去下命令,我們不參和,然後他就跑回去打電話,讓手下停止行動。”
“他還想著把我們拉下水,故意讓我去阻止,我又沒那麼傻,我們的目標是齊利民,又不是這些人,等他打完電話我就走了,但我沒想到他會把人全部放掉,之後就聽說他已經不見了。”
泥鰍總算把問題說完,大公子極為佩服,泥鰍說的和路上幾乎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這份能力可不容易,畢竟是他自己編排的東西,並不是真實。
至於明說針對齊利民沒什麼,老頭子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內鬥,挑明瞭反而更高,就算有懲罰也屬於不痛不癢的那種。
“他去了哪?”老頭子終於開口,泥鰍一怔,委屈回道:“委座,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我還以為這個狗日的會投靠我們,一起來對付齊利民,哪知道他會放人,然後自己無影無蹤。”
“他既然下令殺人,為什麼突然又放人?”
老頭子從泥鰍的話中發現了破綻,直接問道,泥鰍則搖頭:“委座,我冤那,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我的計劃是不讓他殺人,然後我想辦法把任務搶過來,只要不讓齊利民好過就行,結果這小子倒好,直接把所有人都給放了,委座,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
說話的時候,泥鰍是真的滿臉委屈,演的太像了。
事實上說這些的時候,他想的是自己以前受委屈的那些事,心裡是真的發酸。
以前他生活在底層,受過不少的委屈,不然哪會那麼放的開。
“你是不是冤枉我會調查清楚,你在那邊還做了什麼?”
老頭子微微搖頭,泥鰍的話他不會完全相信,不過還是信了一點,主要是泥鰍表演的很像。
“我在那邊沒做什麼,委座,我有徐遠飛的所有犯罪證據,已經帶了過來。”
泥鰍確實帶來了證據,調查的很詳細,不僅僅是現在收受賄賂,有大量錢財,還有以前他所做的惡事。
“證據先放這裡,把你到那之後所做的事,詳細說一遍。”
徐遠飛跑了,不跑做出這樣的事也是死罪,老頭子沒興趣看他的證據,不過泥鰍的行為倒是讓他多了一點可信度。
畢竟泥鰍主動拿出了徐遠飛的罪證。
“是,我是上午到的重慶……”
泥鰍把他到重慶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聯絡軍中大佬,給徐遠飛施壓,希望藉此把他拉到自己這邊的陣營,但他沒和那些大佬們說什麼,就是借了點人。
泥鰍說的很詳細,足足說了半個小時。
“把你和徐遠飛見面的事再說一遍。”
老頭子突然問道,泥鰍一怔,立刻低頭:“是,委座……”
剛才的話,泥鰍又重複了一遍,少部分詞不一樣,比如這次把徐遠飛和齊利民罵的更狠,但整個過程完全相同。
大公子沒一點擔心,泥鰍之前已經講述了一遍,現在等於是他說的第三遍。
再說幾遍,泥鰍也不會出錯。
“你先回去吧,建豐留下。”
老頭子聽完沒再問,泥鰍看了眼大公子,大公子則對他使了使眼色。
“是,委座,卑職告退。”
泥鰍弓腰行禮,慢慢退了出去,老頭子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腦袋。
好不容易抓的人,背了那麼多罵名,竟然全被徐遠飛給放跑。
老頭子心裡著實火大。
“建豐,你老實告訴我,趙三說的是不是實話,如果他說謊,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但你要是包庇他,別怪我連你一起處罰。”
老頭子緩緩說道,大公子心裡一凜,立刻回道:“父親,我問過趙三,正如他說的這般,等我回去再好好問他一遍,您放心,他不敢欺騙您。”
“好,他是你的人,這次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