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做不了的,需要靠救濟才能生活。
那樣的人,帝國其實並不喜歡。
西田上了船,他買的是最差的四等艙,好多人擠在一個船艙,通氣不好,氣味很難聞。
對此他沒有在意,比這更差的環境他也呆過。
這次是去尋找失聯的同志,將他接回來,環境差點又能如何?
輪船啟動,站在甲板上的西田,眺望著遠處。
不知道這位同志是誰,可不管是誰,他這麼的有毅力,是一個非常好的苗子。
至於是不是特務故意給他們下的套,西田和山咲做過仔細的分析。
可能性不高。
如果是特務所為,他們不會堅持這麼久,每月發上一次。
使用這種訊號的,本身就不是重要同志。
況且澤野君已經犧牲,如果同志被抓,供出了這個訊號,他們肯定知道,訊號已經失去了作用。
傳送訊號的,一定是他們的同志。
輪船遠離,海關的工作並沒有結束。
直到傍晚,沒有了船,這些人一起到食堂吃飯。
“隊長,您來了,坐這邊。”
特高課的人正在食堂吃飯,勝村陽太走了過來,十幾名他的手下紛紛打著招呼。
勝村陽太在他們空出的最大位置處坐了下來。
他們的工作很乏味,每天進行仔細的檢查,不過成績卻不錯。
他是兩年前立功晉升的隊長,半年前來海關工作,海關看似忙碌,但也容易出成績。
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檢查多麼嚴格,自以為藏的很好,將違禁書籍帶入海關。
僅僅半年,他就查出了四起違禁書籍,其中三次都是紅黨的書籍。
帶書的人不一定就是紅黨,但肯定是認可紅黨,或者同情紅黨的人。
他攢下的功勞已是不少,最多再有半年的時間,他便能晉升到組長。
而且按照他們的慣例,一般晉升組長之前都會到海關來做上一年,好為他們積累足夠的戰功。
“今天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
手下紛紛搖頭,雖然有人會夾帶違禁的東西,但這種事畢竟不是天天有。
半年四次,平均每一個半月才會有那麼一次。
“不過我今天發現了一份中國的報紙,上面有個尋人啟事挺有意思,報紙上找的人叫佐藤阿區磨,沒想到有人起這樣的名字。”
一名隊員笑道,勝村陽太在是眼睛一緊。
“你說清楚,那則尋人啟事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勝村陽太立刻問道,兩年前他晉升隊長的案子,便是抓了一名日本國內的紅黨,那人叫做澤野,當時他身上帶了份報紙,便有這樣一份尋人啟事。
澤野沒有招供,最後被公開處決,為了震懾其他的人,這件事還登上了報紙。
並且成為了勝村的遺憾。
事後他有過分析,能被澤野隨身攜帶的報紙,肯定有著重要的意義,很快他便注意到了那則尋人啟事。
原因很簡單,尋人啟事上的名字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