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的,怎麼不對他說一聲,當初上學的時候,你們倆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怎麼,現在級別高了,有了權勢,看不上之前的同學了?」
張明真責怪道,楚凌雲立刻低頭認錯:「老師,我錯了,我馬上聯絡林石。」
「這就對了。」
張明真笑道,楚凌雲沒穿軍裝來,讓他有點惋惜。張明真招呼楚凌雲進去,沒多久林石便趕了過來。「老師,我來了。」
林石先是和張明真打了個招呼,隨即幽怨道:「凌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
「我今天剛到,本想明天去找你,今天先來看看老師,剛被老師說了一頓,是我不
好,一會我自罰三杯。」
楚凌雲再次道歉,張明真這邊讓老婆張羅了一桌酒菜,三人坐好,擺好酒杯倒上了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明真嘆道:「凌雲,你現在是我最出息的學生,但我最欣賞你的並不是你立下的那些功勞,也不是你這麼快提升,你知道是什麼嗎?」
「學生愚鈍,還請老師教導。」
楚凌雲搖了搖頭,張明真繼續說道:「我最欣賞的是你對林石的態度,自己發達了,沒有忘記身邊的朋友,這點非常的好,當初你能拉林石一把,我非常的高興。」
「凌雲確實幫了我很多,還救過我的命。」
林石感觸最深,楚凌雲對他真的沒得說,當初上學的時候是跟著他蹭了不少飯,但早已還清,現在是他欠下了楚凌雲天大的人情。
「這就很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們是同學,更是戰友。」
張明真高興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再上戰場,本以為從學校出來後,他能外放領兵,結果將他安排進了國防廳。
他算是看明白了,以後想要重新領兵,恐怕要出現很多的空缺才有可能。
可那樣的話,說明他們仗打的非常被動,甚至有亡國的危險,他寧可不去領兵,也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
「老師,我敬您。」
林石拿起酒杯,張明真的話極大的觸動了他,他和楚凌雲確實是很好的同學,但卻不是戰友。
「老師,我也敬您。」
楚凌雲同樣舉起酒杯,林石現在比以前沉穩了不少,這是好事。
現在林石身邊出現了軍統的人,組織上絕不會讓他冒險從事情報工作,對他算是一種保護。
張明真喝高了,楚凌雲回來的第一天能來看他,他很開心。
他家裡的好酒不少,多是學生們的孝敬。
不過他不是什麼人的酒都收,林石的酒他收了不少,這次喝的便是林石送來的好酒。
有些學生情況並不是太好,不少學生畢業之後,並沒有好的發展,如今尉官還有很多,他們在軍中沒有多少油水可撈。
像楚凌雲和林石這樣的,是絕對的少數。
他們那一屆,大部分都是尉官,成為校官的都寥寥無幾。
「上次的事我知道了,齊秘書是一片好心,沒想到黃岩義那麼沒眼色,你放心,黃岩義活不了。」
黃岩義一家還在軍統大牢裡,他的岳父在外奔波疏通關係,想保他們一命。
很可惜,軍統鐵了心要辦的人,一般的人根本保不住。「我知道,他們全是因為你才會這麼對我,你說讓我怎麼回報你?」
林石苦笑一聲,這個人情更大,而且是被動的人情,事實上他真的不想要。
若不是黃岩義要求他幫忙,他絕對不會趟這樣的渾水,這次確實是無妄之災。
「好好做事就行,不用回報,若有機會,我們並肩作戰。」楚凌雲笑了笑,林石也笑了,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