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玻璃瓶和檔案裝進書桌抽屜裡,落鎖。謝憬琛握了握拳頭,做了一番心理鬥爭,最後才下定了決心。
苦苦追尋了十年多,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線索,必須要好好利用!
沒有忘記門口站著的安如喬,謝憬琛拿了一聽可樂,出門來向她道謝。
安如喬接過可樂,卻沒有喝,心中暗自思量,猜測那個明顯對謝憬琛很重要的盒子裡會裝著什麼東西,面上確是不顯,向他發出了邀請:“怎麼樣,憬琛,要不要來我家吃個飯,嚐嚐我的手藝?”
謝憬琛剛想點頭,手機卻響了,謝憬琛掏出手機看了看,向安如喬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局裡喊我有急事,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吃。”
“你是個警察?週末還要加班,這麼忙嗎?”
“算是吧,突發狀況多,沒有辦法。”謝憬琛把門鎖上,稍微整了整衣服,衝安如喬笑了笑,“走了啊。”說完就去下了電梯。
可惜沒有留個聯絡方式,安如喬回家給自己做午飯,暗自思索。
算是個警察?這個“算是”……安如喬在心裡咀嚼著這兩個字,簡單下了個西紅柿雞蛋麵,心情頗好地哼哼小曲兒。
嗯,挺有意思的。
謝憬琛開車去了局裡,那邊已經忙起來了。
“出什麼事了?著急喊我過來?”
實習的小女警和他說明了情況,早上接到報案發現了一具女屍,已經帶回來進行簡單化驗了。更詳細的她不大清楚,讓謝憬琛趕緊去找盧法醫。
這年頭的女孩子,漢子起來比漢子還漢子,實習的小女警叫筱優,長得很挺可愛,但力氣比謝憬琛還大,是那種談論屍體毫不色變的型別。
盧法醫全名叫盧衛平,芳齡四十七,中年一枝花,有妻有子,有房有車,除了工作性質比較特殊之外,是個讓人羨慕的成功的中年男人。
“盧叔,什麼情況?”
“簡單驗了下,致命傷在後腦,看樣子是鈍器砸傷,一擊斃命。身上有許多淤青,下體有撕裂,殘留物和死者血液已經送去檢驗科化驗了。還沒聯絡上死者家屬,不解剖的話,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大機率是姦殺案了。”
“這都21世紀了還有這種社會敗類。等檢驗科結果出來我就去抓人。”其實謝憬琛本不是那種正義感特別爆棚的人,但是他最看不上三種犯罪者。一是jian淫婦女的,二是拐賣人口的,三是販毒的。他把這三種犯罪者叫作“敗類”或者“垃圾”。
“但是還有一件事。”盧衛平的表情很嚴肅,“死者的褲子口袋裡有朵重瓣白花海棠的花幹。”前兩個月也發生了強姦案,罪犯都已經落網了,但受害者的衣服口袋或包裡都發現了白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