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伊忍不住笑:“哪有那麼誇張。”
“就是這麼誇張。所以你和我講懷疑的那些點,我是真的沒法感同身受,這是實話。因為於卉娟同學,壓根兒就沒給我介紹過那種物件。不過,她從沒給我介紹過,倒是也能順著你的觀點成為佐證。啊,合著漂亮朋友才對她有用,是我不配啦,是我高攀啦,你說我咋那麼傻。”
吐槽到這,別看孫翩翩說得狠,其實一點兒也沒替自己難過,畢竟從沒被朋友利用過,有什麼的?
倒是有些替貝伊難過。
因為她比誰都瞭解,貝伊從前是掏心掏肺的和於卉娟相處。
像是娟子每次分手,在她看來,娟子及其前男友都沒咋地,倒是給貝伊喝的哇哇吐。
貝伊要聽娟子講和前男友相處的點點滴滴,聽娟子大罵前男友有多麼沒良心,貝伊又是三瓶倒的酒量,弄得每次娟子分手,結果都是貝伊像霜打的小花掉了花瓣回宿舍。
有的前男友一次還分不乾淨。
比方說貝伊這面還沒有醒酒,娟子那面又和對方和好了,得,會反覆和好,反覆分手,所以算一下,貝伊被喝倒過多少回。
包括打牌也是。導員是怎麼知道貝伊會玩麻將的?那不就是貝伊替於卉娟頂包。
去年寒假,娟子回家的火車票時間比較靠後,貝伊就傻呵呵也晚回家兩天陪著。
然後娟子又是閒不住的性子,非要湊人打牌。打電話叫來兩個同樣沒回家的男生,趁樓下阿姨管的不嚴就偷摸到女寢支桌玩,結果不知被同樓哪個女生舉報,宿管老師就熱氣騰騰殺上門,張嘴就問是誰的麻將要給通報批評。
而娟子以前因為在校游泳館打情敵被通報過,不能再雪上加霜,那樣搞不好連著兩次會被記過,貝伊就站出來說:是我的,男生也是我叫來的,老師,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啦。
可能貝伊比較閤眼緣,宿管老師到最後真的沒有通報批評,但這事兒到最後,班級導員一定是知道訊息的。
然後陳導員那種固執的老太太,就對貝伊印象不好了,認為班裡看起來最文靜的貝伊是個“假文靜”。
回憶起這些,孫翩翩更為好友感到難過。
孫翩翩也始終認為,友情分手後真的會很難受,不比戀愛分手強到哪裡去。
所以她試探般建議貝伊:“要不,你試著和娟子談談?就談你不舒服的點,看看說開能不能挽回?其實我也想吐槽娟子,她擇偶觀真不對。別看我家沒錢,但咱作為她朋友,有時候真覺得她眼皮子淺。”
就比如今天,說的那是啥話?還什麼豪庭本田的就要處物件。說的好像誰沒見過有錢人似的。
孫翩翩心想,自己的家庭狀況就不提了,單說人家一一。
人家貝伊的大伯,別看是在下面縣城上班,可那是配司機的人。有次來學校看貝伊,她有幸見過。
說不上啥感覺,反正以她二十歲的淺薄見識,就覺得那車牌號還有貝大伯身上都有股味兒,官味兒。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吃山竹。貝大伯很和藹非要給她。
貝大伯無意間還說過這麼句話,說貝伊在家就喜歡吃這個。
聽聽,一一在家常吃這種殼壓秤的水果,那家裡條件能很差嗎。是眼下沒住豪庭開本田,那不代表一一沒見識過。
而娟子是因為天天談戀愛往外跑,對有些事情根本不清楚,就以為貝伊和她家一樣條件普通。當然了,也是貝伊從不往外說那些有的沒的。
“啊?問你呢,一一,去和娟子談談吧,你們畢竟處了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