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笑話她們仨傻啦?哪句話帶傻字,戴英,你不要仗著分手亂髮神經。”
得得得,寢室老大再次站在屋中間維持秩序。
再爭論下去,寢室第二場戰役就要拉響。
與此同時,水房這裡。
“你是不是缺心眼,吵個架能傷成這樣。”
“是你傷的我,你扒拉我幹什麼。”
貝伊將褲子褪下,膝蓋一大片青紫。
她再長得白,看起來觸目驚心。
孫翩翩雙手掐腰,翻白眼道:“你那陣拽我,我以為你是要拉架。我還尋思呢,你是不是虎?拉偏架應該去拽於卉娟,你拽我幹什麼,一看你就不會打架。”
“誰要去拉架,我看她推你,我想要將你扯到我身後,由我去打她。”
結果她剛往前去,就被孫翩翩隨手扒拉個跟頭,腳底被凳子一絆就摔倒了,正好跪在鐵凳腿上。
這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孫翩翩白眼翻得更快了:“就你這小樣,你能打過誰呀?還敢往前湊。連個三角兜子都提不起來的選手,明天去醫務室看看吧,真能添亂。”
貝伊點頭:“是要看看的,不能耽誤掙錢。還不知道呂老師知道後,會不會讓我上場。”
這可關乎到小姨的終身大事。
貝伊已經想好,甭管老師說什麼,她就算死乞白賴哭求也要上場,要不白忙乎,她都已經會跳十首歌了。
孫翩翩這才想起來貝伊還要跳舞,嘆口氣道:“……會不會怪我和她爭論?我知道,你不願意和她掰扯那些事兒。再混倆月,下學期再開學咱倆就預備換宿舍了。可是我剛才真是沒忍住。”
貝伊瘸著腿站起身,邊擠牙膏邊回答道:
“不怪,你越來越中用了。你可真颯,怎麼會那麼厲害,倒是我,不咋地。”
孫翩翩準備洗襪子,洗衣粉不小心倒多了,弄一盆的泡沫,聞言疑惑道:“你又哪不咋滴啦。你怎麼不是在反思,就是在反思的路上。你是有反思券吧,連續反思四次能給兌換個心願?”
“沒有那玩意兒,胡說八道什麼。”
“那反思什麼,我一般昨天干的事兒,第二天都會後悔。但那又如何?我從來不反思,臉一抹,接著犯錯。”
貝伊說:
“你不懂,我是在想,有時冷處理並不是萬全之策。
你猜的沒錯,之前,我確實不願意和於卉娟多糾纏,覺得傷神又費時間,哪有閒工夫陪她扯。
我現在只關注我想要的東西,只有讓我快樂的人和事,才值得我分散精力。總覺得這樣想才是對的。
甚至剛進寢室那陣,她怒吼貝伊倆字,說實話,我除最剛開始有嚇一跳,以為什麼東西從上面掉下來呢,再之後,我內心很淡定,尋思她等會兒愛咋喊咋喊,愛說什麼難聽的我都不搭理,我還要洗漱完碼字呢。
但是,唉,你能猜到我想冷處理,我卻沒有猜到,你不想讓我受委屈。我受冤枉,你比我還難受。
翩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