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晃悠到前臺,問前臺小妹:“剛那姑娘是練什麼的。”
“你好,周哥,她不是會員,她是張經理打過招呼來替班的瑜伽老師。”
這倒是有點兒出乎周哲的預料。他之前一直以為是第一次來俱樂部的會員。
回頭周哲就對葉清宇說,“在四樓瑜伽室,兼職瑜伽老師,要去看看嗎。”
“不了,不禮貌。”
但葉清宇腦中閃過剛才貝伊梳著丸子頭的模樣,以及貝伊穿瑜伽服的形象。
是的,男人對女人才會有這種條件反射的想象。
在這一刻,葉清宇更確定自己的心理,有一點動心。
“你是不是早先就認識她?”周哲問道。
葉清宇放下咖啡杯:“唔,有過幾面之緣,她在H大法學系,我給她頒過獎。”
我去,這什麼劇情,這樣也行,而且聽聽這說話語氣,越瞭解葉清宇的人,越能感覺出來語氣裡的異樣,周哲笑著正要打趣幾句,葉清宇的電話在桌上震動起來。
打電話的人是龔立成。
葉清宇聽了兩句就說:“你不用著急往回趕,我來安排。”
事情是這樣的,龔立成的母親接到警察電話,聽聞家裡丟的東西確定是在家裡工作六年的保母偷的,和保姆處的很有感情,就很納悶對的那麼好為什麼要這樣做,很難接受事實真相,老太太接完電話憋氣又窩火,一個怒火攻心突然暈倒在海鮮市場。
多虧有好心人不僅伸手扶了一下,而且還給及時送到醫院,要不然在外面等候的司機,現跑進市場找人都來不及。因為到醫院檢查是腦血栓,趁著堵塞小趕緊打了一針疏通開,稍稍晚一些就會對以後恢復不利。
而龔立成正在外地出差,即使母親已經被送到醫院也心急,後期包括針灸的醫生方面都需要安排,他才打給葉清宇。
所以當四樓的貝伊,正穿著一身黑色瑜伽服帶領大家後彎腰,伸展整個身體的前部分時,灰色的路虎車駛離停車場。
葉清宇的外套兜裡揣著一張白紙黑字,一根紅布條。
紙張上是貝伊的字:
“尊敬的路虎大哥(姐姐)你好,我是旁邊A4車主……”
葉清宇一邊往中心醫院開,一邊想起字條上的內容笑了下。
小姑娘將車牌號、學號、手機號,學校宿舍的地址,通通留給他。還告訴一聲,她是有事離開才沒有等路虎哥哥(姐姐)回來,不是跑路,您要是不著急就等一會兒。要著急,回頭您該修車就修車,多少錢,她賠,絕不賴賬。
囉裡囉嗦寫了一大片子,讓周哲都撿了笑。
至於紅布條,葉清宇是故意從貝伊車上解下來的,留個紀念。
看看把他車頭前面撞的,貝伊那車應該也是新的,雙雙撞成二手貨,可見拴這玩意兒不好使,那還拴它幹什麼,傻不傻。
葉清宇在等訊號燈的時候,掏出電話將貝伊的手機號存了起來,在輸入名字時,他頓了頓。
等到下一個訊號燈,才將“伊”字刪除,存的是:貝貝。
……
醫院。
葉清宇和周哲外加三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從右面電梯裡走出來時,左面電梯門口,孫媽媽扶著受傷的鹿佳,孫翩翩拎著藥走進電梯。
鹿佳左胳膊都骨折了,大媽太胖,用翩翩原話就是:艾瑪,都快要把佳姐壓成犯罪現場畫的人型了。差點直接給壓進地面裡。
葉清宇在病房裡看過龔立成的母親,問過各方面檢查情況,把自己住處的兩位阿姨又調過來照顧,囑咐龔家司機有事情隨時給他打私人電話,這才離開。
晚飯還沒吃,葉清宇想了想,回住處換了身衣服換了輛車,直奔老宅。
院子裡小涼亭裡,葉奶奶正在修剪花枝,看小兒子車開進來,她推推花鏡道:“呦,葉大寶,你還知道回家吶。”
&nini:“媽,彤彤在家,您就別大寶大寶的叫了成嗎。”
“那叫什麼,葉寶寶啊?”
她老兒子小時候真叫葉寶寶,長大才叫葉大寶。
“我是你媽,我愛叫什麼就叫什麼,你回來少給我擺葉總的譜,你爸在的時候都不敢。你大哥也得給我立正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