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朋友勸說的話還是入了心。
朋友們說,歸根結底,和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女孩子們對比,她沒來就是不愛你,她甭管找多少理由就是你還沒重要到讓她放棄一切。你看有的女孩什麼都能放棄,那她為什麼就做不到呢,你想通這點,就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可是剛剛祖母弄出那麼一場鬧劇後,林泉忽然間就覺得愛與不愛都不重要了,不來確實是對的,也是對貝伊最好的。
她好就行了。
“她平平安安的,生活上沒有什麼大難處,我能知道這些訊息就足夠。老大,至於別的,別再提,也別再做了。別打擾,沒必要。”
一句“老大”,林泉太久不叫,張瑋卻沒有覺得洋洋自得,只覺得沉重。
暗示的意思很明顯,就好像從這一刻開始,林泉和貝伊才叫真的分手。
要知道,昨天林泉還不這樣呢,昨天林泉聽到徐小嵩那個碎嘴子說貝伊改簽名你涼了,林泉是一副:哼,涼了?明明才預熱的表情。
與此同時,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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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葉昕彤這個新司機,新司機對開車這事特別熱衷,沒事都要找事出去溜達一圈,特別新鮮,使得五位姑娘的活動軌跡就不止是校園,談個心也要來到江邊。
孫翩翩手機來了訊息,提醒該繳費。
孫翩翩一個月三百多塊錢電話費,她爸媽可能都沒法想象,這對於以前來講,可是一個月生活費。
更想不到翩翩不是忙乎自己戀愛浪費電話費,是作為聯絡人接打國外長途。一天天的,為閨蜜操碎了心。
這不嘛,又要磨破嘴:“張瑋哥給我打電話了,不是林泉乾的,是他乾的。一一,你別怪林學長。你懂的,像我和佳姐我們幾個,張瑋和博士男他們幾個,在一段戀愛關係中,無論是姐妹還是兄弟,都是屬於多事體質。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像有時候你還沒有挑剔林學長這不好那好呢,我們先挑剔。辦一些不該辦的事,像張瑋這把乾的就多餘。你說咋就顯著他啦?他想幫林泉看著你,怕你找新物件。他也讓我轉告你歉意。”
孫翩翩看眼貝伊的臉色,發現貝伊並不是非常介意誰幹的。
就好像事實是什麼樣,並不重要似的。
她頓了一下問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能那麼大怨氣,是根本就沒放下他。要不你還是和我們說說心裡話吧,從分手一直也沒聊過這方面。有句話不是叫作說破無毒嗎。或許講出來就釋然了。”
鹿佳說:“我也一直想問這個來著。雖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忙,但是我總感覺你身上揹著一些什麼似的。”
貝伊是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開口的。
“剛分手那陣,不想談這個話題,是怕口出惡言,那何必呢。
因為不瞞你們,心裡真的有怨,很容易說衝動的話。
即使過了這麼多天,那份怨變成碎片似的畫面……好吧,其實到現在也不能回想。”
比方說呢。
“比方說那天在他公司樓下逮到他,你們問過我,當時隔那麼多天見到他是什麼感覺,我現在告訴你們,很怨。合著他是有空見我的,就這種感覺。別和我說剛回來,哪怕是真的湊巧。後來你們走後,他叫我陪他去逛超市,我心裡的怨念和失望更是到達頂點。你看,連逛超市都有功夫,就是沒空見我這個千里尋男朋友的人。當時我就是這種心態,還怎麼理解他。”
貝伊邊說邊搖頭:
“也做不到啊。
我根本做不到像旁觀者一樣冷靜下來。
比如佳佳說的,林泉有很多方面是好的,我要多站他的角度去想想。比如微微說的,林泉畢竟沒有談過戀愛,太年輕,然後有些方面想左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在聽到你們講這些的時候,我是不能張嘴的。但我心裡真實想法很不服氣。
因為他年輕就要多理解,我就大嗎?
因為他值得被體諒,我就要看開些,那誰又能體諒我的感受?
為什麼作為一個人,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考慮不明白,我還要去理解別人?就因為愛,是嗎?我要是做不到,我就是沒有付出過真感情嗎。這邏輯也不自洽呀。”
更何況有沒有想過,也正是因為喜歡,夢裡的喜歡,現實接觸的好感,越是濃烈才會越失望,心理上才會偏執。
貝伊說:“歸根結底,我當時就是覺得他自私。不想分手就可以不管不顧不聯絡我,就讓我像傻子似的白白等,還要去找他才能得到一個準信兒。他不是自私,那什麼才是?我那些天滿腦子反覆這麼問自己。可我又不想用自私那個詞去形容他,因為都分手了,也因為你們勸我的那些話,他的那些好,我也都清楚,就沒必要那麼去說他。”
至於為什麼有缺點改正了也不打算處了,貝伊今天終於給了姐妹團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