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是被貝伊扯到一邊：“你擺平的？”
“我今天去校外交保險，等接到張瑋電話趕來時，已經完事兒。”
林泉又指指遠處。
貝伊、鹿佳、穆微、孫翩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陳老太離開的背影。
“我找人打聽過，聽說是你們老師幫忙的。”
老師給出面幫忙，連林泉都很意外，原來貝伊在她老師那裡能到這種程度。
而貝伊、鹿佳、孫翩翩包括穆微在聽說是陳導員幫忙後，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幾步。
她們的狀態看上去想追上老師，又都站住腳。
穆微說：“真感動人，我覺得你們有她當導員很幸運，我怎麼就不是你們班的人呢。”
“可是以前，說實話，我真的很煩她，她啥事兒都管。別抽菸別喝酒別去校外和人同居，別懷孕別墮胎免得以後不能生育，我在她眼中是有多惡劣，才會讓她這麼嘮叨。她還說我，別看年年拿獎學金，但我不配入黨。”鹿佳說道。
一句不配，給你封得死死的，可見陳老太說話多不講情面。
孫翩翩說：“我和貝伊以前是覺得咋這麼倒黴呢。我倆吐槽過無數次，別的系別的班都是剛畢業的年輕學生當導員，人家不會多管閒事，就她這個老太太，天天用給家長打電話嚇唬人。你說，咱們都高考完了？誰還管學習。可是，我們怎麼就忘了，沒了升學率，她這個老太太沒獎金。我們學的好與壞，明明也和她無關。”
孫翩翩說到動情處，低頭抹抹眼淚。
貝伊是在思考老嫂子系統的話。
老嫂子說：這是有人見到你們掙錢，眼紅在背後使壞，你們老師可能是提前聽到訊息了。像是社會上也有很多這種事。你們看到的只是消防，沒看到的麻煩或許還有很多，有可能都被你們老師那位小老太太以一己之力擋住了。
“老師。”
“陳老師？”
四位姑娘到底追了上去，將陳老太團團圍住。
孫翩翩笑中帶淚說：“老師，謝謝您。我以後就是您最堅實的擁護者，我給您鞠個躬吧。”
陳老太：“你少來這套。”
鹿佳舉手說：“那我來，老師，我保證，以後再不和各科教授頂嘴，讓您少操心。”
“你覺得我會不會信你。”
貝伊想了想，指著孫翩翩說道：“老師，孫翩翩會為咱班拿獎學金，回頭我們就列個學習計劃表，讓她用優秀成績感謝您的幫忙。”
“噯，我看這個提議不錯。”陳老太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孫翩翩卻慌了：“啥？”
貝伊，你是魔鬼嗎。
“不是，一一，你不能這樣對我。”
孫翩翩追趕著貝伊打：“我感動歸感動，但是這不包括要拿獎學金。老師，您別信她啊，等我畢業後會來看您，怎麼對您好都不為過，可您知道我的，唯獨獎學金不可能。我回回考試就像醫生出手術室說的第一句話：我盡力了。”
陳老太被四位姑娘繞圈圈鬧，鬧得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穆微忽然提議道：“老師，我給你們幾人拍張照片啊？就在這裡。”
穆微說完就掏書包取相機。
她出門總背單反被人說有毛病，可是在她看來，日子裡的點點滴滴，就該留下足跡不是嗎。
穆微還邊擺弄相機，邊暢想道：“等回頭過幾年，我還讓她們幾個和您站在這裡，我再給您拍照片。一樣的背景，一個也不缺，到時候備不住她們幾個都穿著公檢法的衣服呢。不是那身，也會是律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