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伊看眼在外面玩的婷婷:“孩子這種情況,我們能幫一點兒就幫一點兒。”
不僅要幫忙找個有經驗的律師,而且:“小玥姐,你就正常批發價給我們,希望我們能掙到錢,你也能多掙一些。甭管到什麼時候,手裡有錢心不慌。”
能幫著掙到錢,才叫見真章。
而此時的周小玥還沒意識到,這一天的場景將成為她永恆的記憶。
她只要想起貝伊她們,就能想起眼下這一幕。
甚至比她打贏官司從法院走出來那一刻,見到四位姑娘接她回家還深刻。
此時的四個女孩是朝氣蓬勃浪漫的:
“不不不,不能只選一朵花好嗎?孤零零好單薄。我們寧可提高成本少賺一些,也要搭配點兒洋甘菊啊,小向日葵啊,紅豆哇,就算是幾根草和一朵玫瑰也行啊,要弄成個小小花束。”
“還有外包裝能不能不要塑膠的,咱批發牛皮紙帶英文的吧,漂亮。這才叫來日方長,歲月為糖。給我們女孩子送朵花吧,帥哥你看好不好。”
“帥哥說不好,花不頂吃不頂喝的,買那有啥用。”
“那要是我,就會說,談戀愛也不頂吃喝,愛情從來就不是實用主義。你別處物件得了,單身抱著十塊錢過去吧你。”
說的周小玥難得的露出笑容。
四個女孩又是現實的。
連穆微這種人在喝點酒後都說:“小玥姐,你知道嗎?不能只圖他對你好哇,這玩意兒最容易變,最起碼還要圖他帥。”
翩翩:“小玥姐,如果你覺得要被這負心漢氣死了,千萬別折磨自己,抽空可以去民政局離婚處看看,那裡比你慘的有的是,沒有最慘,只要更慘,這樣能舒緩心情。”
貝伊說:“小玥姐,沒事兒,把這一關扛過去,一門心思的搞錢。先不說官司,咱眼下不是還有個攤鋪嗎?好好折騰,你會發現生活還會給你開啟另一扇大門。別說只婷婷一個孩子了,你有錢,她就不會是負擔,尤其是你媽媽還能幫你帶孩子。當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你就算離異帶一個排孩子,都能找到小夥子。”
是吧,老嫂子?
老嫂子說沒錯,不選擇再嫁就更好了,只要你有錢,那小夥子會更多,更方便,隨時換。前夫算個屁。
鹿佳是和大家分享一個,她當年覺得自己邁不過去的砍兒,最近這一年多被錢給治癒了。
“青春期的時候來大姨媽,我沒錢買衛生巾,我嬸子要麼罵罵咧咧不給我錢,要麼拿五毛硬幣,像打發要飯的將錢扔在地上,關鍵是五毛不夠。那怎麼辦呢,我就只能用衛生紙墊著。然後被當時一起去上廁所的好朋友看見了,她給我宣傳出去了。大家都在發育階段,本身那個時期的男生女生對這一類事情很敏感。然後我這個算笑料?被廣而告之,是真的有好多好多人知道。”
鹿佳說,她有一陣睡覺,早上起來是憋醒的,和周小玥形容得知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的身體反應差不多。
就像有口氣堵在嗓子眼,要連續運氣才能平靜下來。
連有了男朋友後,明明不缺錢,她也不敢回憶當時同學們的表情,每個人背地裡是怎麼嘰嘰咕咕講究她的一幕。
“我什麼時候能心平氣和的再回憶這事,包括現在能和你們講出來,就是從自己賺錢,賺的越來越多開始。我發現我被錢治癒了。錢真的能治好一切疑難雜症,因為它代表安全感。所以,小玥姐,當你有一天買賣越來越好,你再回憶離婚這個事,或許會發現它真不是什麼翻越不了的大山,至多是個小山包。”
這面酒局還在繼續,貝伊電話響了起來。
林泉說:“我在你宿舍樓下。”
“我搬宿舍了。”
“……搬到哪了,你在幹嘛。”
“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