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胡列娜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她不僅皺了皺眉。
“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
胡列娜的眼神中佈滿著烈烈寒光，毫不畏懼的的直視著蒂娜。
這回輪到蒂娜沉默了，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胡列娜的眼睛。
半晌，她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
胡列娜一字一句十分的清晰。
“輪迴之神，輪迴之神，我的重生，又何談不是異常命運的輪迴？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們為什麼會出現的那麼‘及時’？自我重生歸來之後，就覺得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推動著我向前走，我和慕偏的相遇，我和焱的武魂融合技，麥小芽的失蹤是否也和你有關？”
“海神的罪責中有一條是篡改命格，他篡改的是誰的命格？我的？還是唐三的？”
胡列娜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拳頭在衣袖遮擋下已經緊緊攥住。
“輪迴之神，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靜默。
空氣靜默的可怕。
盛夏微醺的傍晚，少女的眼角被霞光遮染。
“所以.我只是一顆無法左右自己命運的棋子嗎？”
“娜娜.你真的很聰明”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輪迴之神蒂娜緩緩的嘆出一口氣。
“是，你猜的沒錯，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關注到了你，但在你參加武魂殿特訓的時候，我有一段時間離開了神界，四處遊歷，回來之後，卻發現你的命格被篡改，我調查好久，最後我發現問題竟然出現在唐三的身上，而唐三的背後就是海神。”
“海神居心不良，他把原本屬於你的命運給了唐三，讓他的修行一日千里。而那時，你的命格已經十分的混亂，無法改動，我值得使用輪迴秘術，把時間退回到二十多年前。”
聽到這裡，胡列娜猛地愣住了。
“這麼說我不是重生，而是時間倒退？”
蒂曼讚許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是！我承認，無論是慕偏還是麥小芽之間都有我的手筆，但我只是給你創設了一個情景，真正做出選擇的人是你！就像慕偏，你可以選擇救他，也可以選擇不救，這是你的選擇，而你的選擇將改變你自己和慕偏的命運。”
胡列娜瞳孔微微的收縮著，一直困擾著她的東西似乎一下子就要豁然貫通了。
是啊
命運就在她的手中，別人只能影響一二，但最終做出選擇的卻是她自己！
胡列娜的眼睛猛地亮了，看向蒂曼的眼神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唐三和波塞冬呢？他們將如何處置？”
“帶回神界，立刻處死！”
蒂曼淡淡的說道，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我和祝融實在不想再呆在神界了，太無聊了。所以，你想替我們把這兩個人帶回神界嗎？”
輪迴之神蒂曼對胡列娜眨了眨眼。
“噗嗤——”
胡列娜笑了起來，這是她時間套退以來，為數不多的真心的笑容，這笑容中帶著感激，帶著歡快，帶著如釋重負，帶著點點淚珠。
“我想！”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