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嫻將在三天後死亡。
金木研在心中默默唸道,掐著時間在想壞主意,死者對其前男友情根深種,三天後的晚上獨自一人出門,然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其實作為王牌專員的他不應該如此武斷的下結論,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指明,獨自出門的原因是去見前男友,可金木研相信日記本上的真情流露,也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的判斷還沒有出過錯。
同時哈迪斯的突然現身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上次它的出現直接或間接性的幾乎屠了古巴比倫一半人,好像心中懸著一塊大石頭,期盼它落地,又怕它落地。
搖了搖頭,一步步來吧!他絞盡腦汁的在思考,該怎麼樣插入這一段感情呢?
挖牆腳!
金木研一拍腦袋,這個方法行,大到不影響歷史程序,小到不觸犯現在的律法。
心中有了主意,他拿出手機剛要打出去,對面就已經打了過來,還是那個熟悉的號碼。
“我讓你去九十年代斬‘鬼’,你給我去女生宿舍偷內衣?!”金木研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頭便鋪天蓋地的罵來,語氣之中滿滿的恨鐵不成鋼之味。
“喂老頭,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金木研沒好氣的反駁,他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光輝形象這下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時間調查局能如此快速的瞭解情況他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從能有考證的時間開始,千萬年間沒有一件事能逃過他們的法眼,倒不是連每個人吃喝拉撒全部知道,而是他們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
電話那頭聲音稍稍緩和了一點,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是不是碰到了?”雖是詢問,但卻十分肯定。
“對,哈迪斯,它主動來找我的。”金木研皺眉,沉沉的說道。
老頭沒了聲音,應該是在思考,這太反常了,獵物會主動出現在獵人面前嗎?這群該死的傢伙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不能掉以輕心,這次行程匆忙沒帶齊足夠的鍊金裝備,只能依靠‘七宗罪’了。”蒼老聲音叮囑道。
“我知道。”金木研並不在乎裝備的多少,帶多了反而麻煩,他自己就是世上最強大的裝備。
“對了,給我弄輛車,越貴越好。”他話鋒一轉,腦子裡的想法已經成型了。
哈迪斯說今天下午某個餐廳會有轉折點,他肯定是不信的,這麼明目張膽的圈套能看不出來嘛。
可是內心總有一股好奇,甚至有種源自血脈的相信,就好像大腦和心臟打架了,誰也說服不了誰,他決定還是過去看看,底氣源自他強大的實力。
老頭疑惑,“以你的速度還需要用車?”
執行部的哪個不是怪物,他們的身體早就經過特殊的改造鍛鍊,更有著稀薄的特殊血脈,突破了人類所能達到的上限,怪物和“鬼”之間的戰爭,從來都是刀兵相見。
“你馬上就知道了,我自有用處。”
......
一晃眼來到了下午三點,江平南路,李記茶餐廳。
因為週末的原因,熱鬧的餐廳內人頭攢動,所有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歡聲笑語充斥在每一片空氣中,他們享受著應有的假期,除了最角落的一桌外。
林清嫻低著頭,細長的手指絞著裙邊,整個人顯得坐立不安,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上午被某個傢伙用風衣打到的。
她一身水藍色的長裙,將本就青春的氣息襯的更加可人,酥胸若隱若現,這是保守的她破天荒的第一次穿低胸,只為那可笑的念想。
她的對面坐著一個小寸頭,不耐煩三個字都寫在臉上了,目光四處裝作不經意間打量著屋內形形色色的女生,就是不看對面之人,即使對方才是最好看的那個。
“小樂,我…我們…”林清嫻斷斷續續的,鼓足了勁才繼續說道:“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這句話真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好像整個人一下子都被抽空了,這兩天每晚以淚洗面,低著頭就是不想被別人看見哭紅的雙眼,那樣會很醜,她知道他好面子。
被叫做小樂的男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還在痴心妄想呢?”
短短八個字卻是最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剜在林清嫻的心上。
“我,我沒有…”她著急道,卻不知道說什麼,聲音最後小到細不可聞,裙子都要被絞壞了。
她從一開始就輸了,姿態低到了塵埃裡,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可小孩子哭了就能得到愛,她哭死了什麼都沒有。
王樂這才轉頭看向了林清嫻,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嫌棄,捫心自問,他愛過嗎?或許愛過吧,但愛的肯定不是她的靈魂,玩夠了踹掉才是他的日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