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的話不能說是膽大了,而是石破天驚!
除他之外的三人俱是一愣,他們從沒有這樣懷疑過自己的耳朵。
仇天德看向金木研,目光比起之前那是徹徹底底的大轉變。
先不說杜家抱上的那條大腿,饒是之前,他也不敢這樣跟杜子騰講話呀。
楊雪穎的眼神就是像在看外星人了,她很想問問金木研你來地球還習慣麼?
太帥了吧!小助理在心中怒吼。
“你剛才說什麼?”杜子騰陰著臉,盡顯尖嘴猴腮之樣。
面無表情的時候他倒也還看得過去,可一旦有臉部動作,垮的就跟被人踩過無數遍的鞋拔子似的。
“喲,又叫了?”金木研再次諷刺。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的素質因人而異,調查局的專員永遠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
“你踏馬罵誰呢?!”杜子騰的臉色黑的像是要吃人,覺得心肝脾腎肺通通要炸開了。
出門在外誰不叫他一聲杜公子?就是親爹親媽從小都沒這麼罵過他呀!
“再叫我把你從這兒丟下去。”
杜子騰連說三個好,他氣極反笑,暗道自己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保鏢較什麼勁,出了這棟樓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別發火,會長不高的。”金木研悠哉的說道,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殺敵先殺將,誅人先誅心,他一針見血的戳中了對方的最大要害。
“你快別說了!”楊雪穎急的已經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了,就憑剛才那些話,以她的能力能保住一條命都不錯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杜少說話的?”仇天德大聲呵斥,實則內心笑開了花。
他現在對於杜子騰也是極度不滿,可是敢怒不敢言,剛剛罵得他那叫一個爽啊。
但終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兩人表面也算和氣,此時不站出來裝模作樣的表明立場,多少說不過去了些。
小助理縮著腦袋,心裡是又怕又急。
“你踏馬找死!”杜子騰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一旁的貴重花瓶就要往金木研的頭上砸去。
身高從小就是他的硬傷,空閒的時候他時常在想,如果能長到一米八,應該不輸吳某祖!
可現實是殘酷的,長大成人後身高不出意外的成為了他的中年陰影,周圍的無人敢提讓自信心膨脹到了空前的高度。
就在花瓶即將命中的一瞬間,楊雪穎的表情是驚慌失措,起身就要去阻攔。
仇天德也是連忙拉架,他雖然心中暗爽,但要是公司裡出了人命,後果不堪設想!
在什麼都做不了的十分之一秒內,那雙令金木研平時頭疼不已的白瞳突然猙獰,如金剛怒目。
他沒有瞳孔,平日裡的目光總是空洞的如同深淵,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眼神,相反,那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
暴躁的杜子騰停下了,高舉的花瓶卻是懸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剎那間他的眼睛對上了金木研,顫動的眼球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一股如墜冰窖的涼意從腳底板直冒天靈蓋,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他卻是渾身冰涼,眨眼的功夫冷汗就浸溼了每一寸面板。
那是害怕,一種不管多麼堅強的意志都阻擋不住的害怕,就像老鼠見到了貓,血脈上就不允許它逞強。
“砸啊,你怎麼不砸!”金木研大喝,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深的嘲諷之音!
杜子騰緊咬著牙,大汗淋漓,他的大腦命令他馬上動手,可是身體卻在抗拒,僵硬的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終於,在高度緊張和亢奮的精神壓力下,他崩潰了,雙腿不由得一軟,整個人筆直的向後倒去。
“砰!”名貴的花瓶的碎了一地。
杜子騰大口喘著粗氣,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打鬥,但剛剛的感覺像是半截身子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