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衣飾,想來不是等閒人!”
臺上的北堂長老是真的氣,臺下這群方來水月宮的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議論!
“晏……”臺上北堂長老試探著打算開口,臺下方至之人卻是不理不睬,叫上方人鬧了個沒臉。
趁這會兒功夫,倒是叫酈嵐撿了個大便宜,方才還在哭鬧的人兒人,看清來人面龐之後,嘴裡下意識便喃喃一句:“師父。”
不知是明明之間早有註定的緣分,又或是單純因為酈嵐這邊鬧得正歡,適才到來那人也朝著酈嵐這邊看來,“我見這姑娘與我有緣,帶走做徒弟了。”
來人說著就要去扶已經在地上蹭了一身灰塵的酈嵐。北堂儷樂見此哪裡肯應,側身一擋,叫來人伸出的手被擋在了一旁,頗有幾分尷尬。
北堂長老見此,也沒有責怪自家女兒,反倒是出言同後者方才那番舉動相呼應:“這是個傻女,晏寧師兄不妨換一位?”
“畢竟晏寧師兄如今是我水月宮中資歷最老,若是收了這麼一位傻女,傳出去,只怕丟的也是水月宮的面子,不是麼?”
北堂長老是摸準了李清寧會出於為了水月宮考慮而放棄收酈嵐做徒弟,而在後者眼裡,這北堂長老無非是急了……
他急了,他急了,他果然急了!酈嵐心中腹誹:反正前面剛測過那麼多學子,他們想必是來不及做什麼手腳的,不過是個測試,想來和裡那些測靈根沒什麼不同,自己便沒什麼好怕的……
“這些年來我一直閉關不出,倒是不知這水月宮何時改姓了北堂?”二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北堂長老熟悉李清寧,李清寧也不可能不知道前者是個什麼目的。
李長老是善良,不是傻!人家都把自己兒目的擺到明面上了,再回想自己當年的忍讓有用麼?既然無用,李長老便也乾脆不給北堂一家留面子。
“李長老這話什麼意思,宮主至今下落不明,更是沒有留下子嗣,我等如今也只不過是代管這水月宮。”北堂長老倒是想這水月宮姓北堂,只是不解決面前李長老一干人,只如同痴人說夢。
越是心虛的人,越善長做那惡人先告狀的事兒,只當是這樣能夠搶佔先機,得了叫旁人先入為主的便宜:“李長老這般說,豈不是陷我北堂家於不義?”
“既然水月宮尚且不姓北堂,想來你便也沒有資格阻攔我收徒?”李長老是不問世事,卻又不是傻,對於北堂長老的野心可謂是一清二楚,因而後者說出這話,便也落了李長老下懷。
“李長老,我和父親都沒有這個意思,是您多心了。”不得不說,北堂儷樂出去這一趟,只怕是找了什麼世外高人培養了一番這說話的藝術,言語之間就將責任往李長老身上推。
“只是,就算李長老打算收徒,也請叫這位傻姑娘透過了水月宮的外門考核,再做打算……否則,就算外人不知,只怕也要叫在場各位往後針對這傻姑娘了……”
北堂儷樂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是有幾分本事。只可惜李長老身上有個只考口耳相傳,靠功法書籍獲得不了的本事,能夠不憑任何法器,看出旁人體內有何種靈氣來。
換而言之,現在在場唯一能看穿酈嵐在裝的,就只有李長老一人。
“好。”李長老應得隨意,北堂儷樂還當是前者不知道這傻丫的情況。
倒是臺上那位北堂長老,想起李清寧那自己惦記了許久,卻未從師父那裡得來的功法,心中不由得一揪。
“棍?木!”被帶到臺上去的酈嵐倒也不耽擱,乖乖的將手放在那托盤之上。只是這結果看起來有些不盡如人意……
“她果然是其他宗門派來的奸細。”
北堂長老正打算質問臺下李清寧,卻見後者老神在在,而在場眾人有眼見著那同體火紅的刀從托盤中飛出。
繼而,托盤上只剩下象徵著水月宮的劍尚且停留在托盤之中。也顧不得北堂長老提早立下的規矩,臺下的閒言碎語徹底沒了休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