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妙妙來說,唱歌是最保守也是最安全的。雖然她的舞蹈功底很好,但是70年代的王妙妙是沒有學過這些東西的,如果突然展現一段舞蹈,估計就會被別人當做怪物來看。唱歌可以說是天分,也沒有人會懷疑。
“那王妙妙同志你都會唱啥呀?得趕緊定下來,我還得去給你找配樂老師伴奏呢?”趙美玲一聽王妙妙已經有了想法,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嫂子,你也別老是王妙妙同志,王妙妙同志的叫我了。你就叫我妙妙吧!我之前聽過一首叫《映山紅》,比較簡單,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映山紅?這好像是首新歌吧?咱們這次倒還真沒有人唱呢!”
別問王妙妙為什麼知道這首歌,正好去京市那幾天,顧奶奶喜歡聽收音機,這首歌那幾天播放了好幾次,王妙妙天天跟著哼。巧就巧在,王妙妙上大學的時候,舞蹈社團正好表演過映山紅的芭蕾舞。
“對,這首歌好像是新出來的。我也是前段時間去京市,有聽到他們唱,就跟著學了一下。真沒想到,這一回來居然就派上用場了!”
她一邊說一邊還自嘲笑了一下,在顧銘昊看來,她的一雙大眼睛裡彷彿藏著星星,亮晶晶的。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各忙各的,顧銘昊已經開始恢複訓練了,魔鬼顧冰塊又回到了訓練場,新兵蛋子們一個個鬼哭狼嚎。
王妙妙這邊也開始為表演做準備,之前被請進來跟軍嫂們合作的手風琴樂手已經把映山紅了的曲譜拿過來,兩個人正在配合訓練。王妙妙刻意跟手風琴的師傅說好,她的排練時間基本上都安排在一大早或者傍晚時分,避開人最多的時候。
這期間鄒曉雨沒有自己過來看過王妙妙的彩排,倒是讓她的小跟班來過幾次,但是每次看到彩排的都是其他的軍嫂,沒有一次看到過王妙妙。
鄒曉雨沾沾自喜,覺得王妙妙是知難而退了。鄒政委一再的跟她強調不要輕敵,透過上一次的交鋒,她始終覺得王妙妙不是個簡單的鄉下小姑娘。
現在這副做派,要麼就是想要迷惑她們,營造出一副她什麼都不會的假象,要麼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正憋著大招呢!
這樣一比較下來,感覺自己的侄女真是要多蠢有多蠢,不光蠢還自大。別人誇她是文工團的臺柱子,除了她本身長得還不錯,舞蹈的功底也還湊合,大部分是給她這個姑姑面子。可是鄒曉雨看不明白,拿別人的奉承當了真,一天天趾高氣昂,一點不知道收斂。
看她這性子,早晚要吃個大虧,她才能長記性,現在她一心痴迷顧銘昊,又看不起從鄉下來的王妙妙,認為人家處處不如自己。要是這一次她在王妙妙身上栽個大跟頭,估計她得氣的瘋掉。
不禁搖了搖頭,看樣子得盡快跟這個哥哥聯系一下,這個侄女是不能再放在文工團了,趕緊調回京市去吧!再放在這裡,早晚要出大事。
之前顧銘昊受傷,鄒曉雨死活要去醫院裡面照顧,鄒政委攔著不讓去,趕緊給京市的哥哥聯系,用家裡有急事的藉口把她叫回了京市。
一是因為顧銘昊重傷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如果醒不過來,何必要去粘這個麻煩呢!二是她一個大姑娘,無名無份的怎麼能去倒貼照顧一個大男人呢!這以後要傳出去,他們鄒家在京市臉面往哪兒放呢?
整個家屬院也傳遍了,顧營長的小物件也要參加建軍節的表演。有羨慕的,有鼓勵她的,更多的是等著看熱鬧的。
聽說是鄒政委特別邀請王妙妙同志參加的呢!這明眼人誰還不知道,哪是真心實意邀請你表演,一個從鄉下來的小丫頭怎麼比得上文工團天天在訓練的臺柱子?
孰強孰弱?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