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聽了,翻了一個白眼,這才哪到哪啊做領導不應該臨危不懼嘛。
曲醫生本以為會看到血肉模糊的腹部,但是這時他驚奇的發現,卞布衣只是開了很小的一個口。
也不知道卞布衣是怎麼動作的,很快,就看見卞布衣從裡面夾出來一小塊發炎的闌尾。
等曲醫生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想要再仔細去看的時候,叮當幾聲過後,陳副廠長的腹部已經被卞布衣縫合好。
這速度,可以稱之為喝口水的時間了。
曲醫生對卞布衣是驚為天人吶!
要說之前他是對卞布衣的中醫功底臣服,那麼現在,他是臣服於卞布衣的西醫技術下。
曲醫生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他覺得是不是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都學到了狗肚子裡,這個不到自己年齡一半的卞布衣卞科長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真是妖孽了得!
卞布衣對著曲醫生說道:“曲醫生,麻煩給咱們的陳副廠長打兩針消炎針,這手術就結束了。”
卞布衣熟練的進行手術消殺,把自己的所有器械啪嗒一聲,都合上蓋子,放回原位。
曲醫生看得是一臉羨慕,卞布衣手裡那一套手術器械,是曲醫生夢寐以求的。
而這個時候,醫療科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卞,卞小子,你可不要胡來啊,那可是陳副廠長!”
此時楚廠長在外邊毫無形象可言,又是拍門又是吼道。
他的身後跟著一堆之前看病的工友。
原來在曲醫生把工友們攆出去之後,有些覺得不對勁的工友們便去找了楚廠長。
要知道他們醫療科就從沒有過給人做手術的情況,這卞科長要是給陳副廠長治好了還好,要是治不好,不得擔責麼
很多愛護卞布衣的工友們便直接去找了楚廠長,希望楚廠長能夠阻止!
大家想,這總共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怎麼都能阻止得了。
“好了,我來打針,你去開門。”卞布衣看著曲醫生遲遲不去打針,便有些無奈的說道。
曲醫生這才如同被釋放一般,感激的看了卞布衣一眼,這才去開門。
而卞布衣則是用注射器給陳副廠長打了兩針消炎針。
而進來的楚廠長看見卞布衣只是給陳副廠長打消炎針,這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沒動手就好沒動手就好。”楚廠長難得掐著腰,不顧形象的說道。
這一路跑下來,差點把自己給跑岔氣了!
卞布衣十分自然的給陳副廠長拉上了一條毛巾,旁邊看著卞布衣這樣鎮定模樣的曲醫生,不由得在旁邊多嘴說了一句。
“完了,都已經手術完了。”那聲音小的,好像生怕卞布衣知道。
誰能知道卞布衣在進行手術的時候,冷漠鎮定得像是一個冷麵屠夫一般。
而這個時候,陳副廠長悠悠的醒轉過來,他看向了面前的卞布衣,渾身一抖。
顯然卞布衣拿著手術刀的印象已經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即使卞布衣現在已經恢複了淡淡的笑容。
“陳副廠長,您壞掉的闌尾我已經給你切下來了,您要不要看看”
這句話讓陳副廠長更是想起來自己像是被切豬肉一樣切過的場景,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腹部,不想卞布衣阻止道:“別動。”
陳副廠長便嚇得把手懸在了空中,這聽話的樣子讓趕過來的楚廠長一愣一愣的。
楚廠長往卞布衣旁邊的處置盤裡一看,看見那血肉模糊的闌尾,瞬間想要嘔吐。
“那不看就扔了。”說著,卞布衣就把那闌尾扔到了醫療垃圾箱裡。
全程自然的樣子讓陳副廠長蒼白的臉色更加幾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