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蘭蘭,我想吐。”
莊蘭蘭忙一臉焦急的說道:“別吐別吐,咱們回家再吐。”
兩人腳步輕快的就往後院去,留下錢大娘是目瞪口呆。
過了半晌,錢大娘回到家裡就迎來了自家孩子和當家的詢問。
“孩他娘,怎麼樣”
“對呀,娘,怎麼樣莊蘭蘭答應了幫我們問問工作問題嗎”
“咱們大院裡的人說了,現在卞布衣在廠長那邊老有面了,給我和哥安排個臨時工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錢大娘聽了一臉不屑,對著地上就吐了一口唾沫:“呸!你們就別提了,我這白陪她坐了那兩小時,每次我開口,她就給我打斷了。本來想趁著卞小子酒醉拿一個準話,沒想到也被莊蘭蘭岔開了!”
“你們還說她是傻呆呆的逃難女,我倒覺得她是賊猴精猴精的猴精轉世!咱大院的老少娘們有誰在這小逃難女手裡得過什麼便宜”
錢大爺父子們面面相覷,他們經常看見的莊蘭蘭是錢大娘口中的莊蘭蘭嗎
“不是很容易忽悠嗎”錢大爺問著。
錢大娘坐在炕上,蹬下來自己的鞋子,發出來啪的一聲。
“你覺得好忽悠那你去,別呲溜我,我可搭不上這個話,有本事你們爺們想辦法去!”
眼看著錢大娘撂挑子了,錢大爺幾人都趕忙勸著,只是錢大娘不接他們話茬。
卞布衣和莊蘭蘭一回到後罩房,關起自己的房門,卞布衣原來顯得醉醺醺的身形也站直了。
卞布衣親暱的給莊蘭蘭印了一口,滿嘴誇贊道:“好媳婦,你可真機智!”
莊蘭蘭有些俏皮的白了他一眼:“好爺們,你也真機智,我一捏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卞布衣抓過來莊蘭蘭白嫩柔軟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咱倆這是心有靈犀,婦唱夫隨。”
“不,咱家是夫唱婦隨!”莊蘭蘭強調道。
只是卞布衣哂然一笑,對於家裡的大權,卞布衣從來不覺得誰主誰次,而且他也沒有那所謂的大男子主義,誰讓他芯子是個女的呢
“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你的賢內夫。”卞布衣的話如同油蜜滴入了莊蘭蘭的心田裡,滋潤著本已經盛開的小花。
莊蘭蘭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甜滋滋的。
“就會油嘴滑舌,你這嘴是不是抹了蜜我看你是不用喝醒酒湯醒酒了吧我可還沒吃飯呢,我先去吃點飯。”
有些受不了卞布衣稍顯直白的話,莊蘭蘭打算飯遁,不想,卞布衣摸摸自己的胃,苦哈哈的說道:“我在酒桌上不是喝酒就是給他們瞧病,這會還有點餓著呢,既然夫人等我一起吃,那小生就作陪啦!”
都已經油膩了一些,卞布衣便索性放開了油膩,反正這小小的家裡就只有自己兩人,何苦像別人那樣一本正經呢
很快,卞家的飯桌上,你給我夾一口我給你夾一口,那有些甜蜜的味道都有些羞煞了月亮,讓月色更深沉了幾分。
第二天一大早,機械廠的食堂和運輸隊就忙碌了起來,八家合作單位的協議讓他們起碼送三十個分站點,所以,那熬煮涼茶的鍋爐一直都沒有停。
一大桶一大桶的被送了出去。
這讓趕來上班的機械廠工人都有些疑惑,這是哪家的單位生産任務這麼重一大早就呼呼的往外運東西。
茍全在隊伍裡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車輛,苦澀的說道:“看來咱們又要加班加點了。”
“咋的了,你還不高興加班有錢拿,再說了加班多光榮啊,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加班的。”
其他周圍的工人紛紛附和。
要知道這個時候廠裡的工人想要加班都要提出申請,技術不精湛者不能加班,而且加班也有助於工人們被選為優秀工人,這些都是有獎勵的,也是一種榮譽。
勞模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行行,我也沒說我不想啊,我也想要榮譽啊,但是我這不是被安排相親了嗎”一向臉皮厚的茍全此時有些扭捏。
這讓周圍的人鬨堂大笑,旁邊的工友笑罵他道:“平時我們讓你找媳婦,你推三阻四的,說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怎麼現在著急起來了”
旁邊的人跟著起鬨,“那還不是看著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他自己一個人睡著硬邦邦的炕,眼熱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