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擀麵杖支著自己,對卞老姑奶奶沒好氣的說道:“躲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王八蛋不可!”
此時谷大爺也趕了過來,看著這樣的局面,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還打起來了布衣媳婦,你這弟媳婦怎麼還打自己的大伯哥呢”
王春光委委屈屈的探出來一個腦袋,哭道:“谷大爺,您來了就好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這兩夫妻欺負人吶!卞布衣給我一腳踹地上了,這丫頭又拿著擀麵杖追著我打啊!”
“你放屁!”如今的莊蘭蘭如同一個小辣椒一般,脾氣火爆。
“如果不是你上門打我們家布衣,我會拿擀麵杖揍你麼”
那邊正站著仰頭止血的卞布衣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嘴角一彎,趕忙低頭,他怕別人看到自己現在開心的樣子。
此時,卞布衣覺得那小小的身影在這個夜晚散發著濃鬱的神聖光芒。
這就是被保護的感覺嗎
感覺到鼻子有血要流了出來,卞布衣趕忙往臉上抹去,可是心中一想,可不能讓莊蘭蘭吃虧啊,瞬間卞布衣眼睛微轉後,手在臉上囫圇起來,接著挺立的身形馬上變得萎靡起來,似乎是深受重傷的樣子。
“谷大爺,救我......”卞布衣虛弱的聲音從院裡傳來,眾人齊刷刷朝他看去。
就看著卞布衣虛弱的靠在門上,滿臉都是血,莊蘭蘭看去,直接嚇了一跳,剛剛不是隻有鼻子下面出血嗎,怎麼就這麼一會兒滿臉都是血了
“布衣!他是不是把你的頭打破了!看我給你報仇!”莊蘭蘭的脾氣又上來了,她自己渾身又充滿了力量。
眼看著莊蘭蘭拿著擀麵杖就要沖過去,眾人趕緊上前攔著,卞布衣也踉踉蹌蹌的似乎隨時要跌倒的,上前拉住了莊蘭蘭。
“蘭蘭,我頭疼!你扶著我點,王春光會打你的,他可搬來了人,你可別上去。”卞布衣極小聲的靠在莊蘭蘭耳朵旁說道。
莊蘭蘭看著虛弱的卞布衣,瞬間領悟過來他的意思,那眼神好像在對卞布衣說“那老太太是不是也欺負咱”
卞布衣心中狂點頭,腦袋也跟著點頭,又小聲的說道:“她欺負咱,那不是正常的嗎”
眼看著老太太要往他二人走去,莊蘭蘭趕緊把擀麵杖橫在了胸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布衣小子,你可不對,怎麼能和你媳婦一起欺負你家大哥呢”
莊蘭蘭聽了只覺著不可思議,沒看著自家當家的一臉血麼
誰欺負誰
想到這裡,莊蘭蘭有些惱怒,直接懟道:“老太太你這是不是拉偏架啊,你看看我家布衣,再看看王春光,讓大家夥評評理,到底誰欺負誰”
眾人看看滿臉血的卞布衣,又看看縮在卞老姑奶奶身後的王春光,誰欺負誰,一目瞭然。
卞老太太看著滿臉血的卞布衣,又看了看縮在自己身後幾乎完好無損的王春光,實在張不開那張嘴說是卞布衣兩夫妻欺負王春光
“姑奶奶,真的是他們欺負我,我真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卞布衣啊!”王春光委屈的說道。
這話一出,眾人都議論紛紛。
“這王醫生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見長啊。”
“以前就是他欺負卞布衣,卞布衣什麼時候還過手”
“哎,卞布衣也是可憐啊,攤上這麼一個大哥。”
“這算什麼,沒看著人家親姑奶奶都向著王春光,這都說女人是狐貍精,我看王春光也不差啊!”
“那可不是咋地,那王春光都迷住了老太太,他又不是親孫子,也沒啥血緣關系,居然這樣偏袒他!”
這句話一出,卞老姑奶奶瞬間變了臉色,只覺得自己萬年的老臉都要被丟盡了,而王春光只覺得自己今天是黴神附體,不僅捱了打,還被人誣陷,自己跟這個院子犯沖,壓根就不能踏進這個院子。
王春光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他指著卞布衣,憤怒的喊道:“姓卞的,你要是個爺們,你就出來說,你那鼻子是自己出的血還是我打的!”
卞布衣似乎被這話驚嚇到,虛弱的揮揮手,“王春光,我不跟你犟嘴!你是不是爺們我不知道,但我是個爺們,這鼻子是我自己給自己掄的,行了吧”
卞布衣此話以退為進,瞬間讓周圍的人更是同情,瞧這孩子被嚇得。
茍全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鼓著掌笑道:“王春光你就不是個爺們,敢打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