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全都光鮮亮麗的話,也有些招眼。卞布衣轉動下眼睛,便隨著莊蘭蘭折騰去了。
可是眼瞅著天都黑了下來,莊蘭蘭還是在踩著縫紉機,咯吱咯吱的,縫補著褲子。
卞布衣沒好氣的拉開了電燈,昏暗的燈光下,莊蘭蘭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睛。
“別做了,該做飯了,你不餓我也餓了啊。”卞布衣對著莊蘭蘭說道。
揉著眼睛的莊蘭蘭醒悟過來,“呀,天都這麼黑了啊,那我去做飯。中午不是有咱們打包回來的飯菜嗎,主食你想吃什麼,是米飯還是饅頭”
卞布衣想了想,說道:“不吃米飯也不吃饅頭,咱們倆做點手擀麵吧,正好把中午的剩菜當澆頭。”
聽了卞布衣所說,莊蘭蘭便站了起來,去拿麵粉和麵。
看著莊蘭蘭動了起來,卞布衣便朝外邊的煤球爐子走去,從煤球爐子旁邊的瓷缸裡夾出壓火的煤塊,點燃。
等煤球爐子完全燃燒起來以後,那邊莊蘭蘭已經和好了面團。
“我來擀。”卞布衣在煤球爐子上坐好水後便沖著莊蘭蘭說道。
隨著幾個技能加深,卞布衣的身體獲得了強大的改善,目前他的身體狀況看著有些瘦弱,但實際上他的力量已經完全超過了現在正常男人的最高值。
前幾天他去廢品站買破舊木頭,那三百斤的木頭被他輕而易舉的抬上了腳踏車。
所以在莊蘭蘭要擀麵的時候,卞布衣便洗幹淨了手過去接替。
大圓飯桌擦幹淨,撒上點麵粉,把大面團分成兩個小面團,卞布衣很快的揉了兩下,便用七十公分的粗擀麵杖擀了起來。
只見卞布衣擀開、捲起、抖開,把一大張圓薄餅卷在了一起,拿起菜刀刷刷刷切成了筷子粗細的面條,再撒點麵粉一抖摟,前後也不過兩三分鐘。
看得旁邊的莊蘭蘭是一臉敬佩。
“布衣,你的面條擀得是真好。”莊蘭蘭說道。
卞布衣把面條抖落在簸箕上,把另一個面團如法炮製的也切成了面條,便對莊蘭蘭說道:“那是,你去把鍋上蒸的飯盒都拿下來,把簾子也拿下來,我這就下面條。”
蒸菜的香味已然從卞布衣家飄到了前院,很多人家已經就著香味開始了晚飯,只有那暗處的老鼠在伺機想著淘弄點糧食。
面條被下入滾燙的水中,水瞬間變得渾濁,卞布衣拿著筷子攪動,便把鍋蓋蓋了起來。
而這邊莊蘭蘭已經把飯桌上的麵粉清理幹淨了,多的麵粉被裝回了面袋子裡。
“就等著你的面條了。”卞布衣一回屋,莊蘭蘭就拿著兩個大海碗對他說道。
“很快,不要著急。”卞布衣笑笑。
就在此時,卞布衣家門外響起了孩子啼哭的聲音和開門的聲音。
“誰呀”莊蘭蘭疑惑的問著,一邊朝門口走去。
“嬸子,我媽讓我給布衣叔送點花生米。”外面傳來草鞋的聲音。
卞布衣聽著這聲音,翻了個白眼,拉住了打算出去的莊蘭蘭,“你別去,我去。”
說完,卞布衣就走去開啟門,微微露出來一條縫,探頭一看,就看著草鞋領著他的三個弟弟妹妹站在自家門外,最小的頭花還在幹嚎。
而草鞋的手中端著盤子,盤子裡有十幾粒花生米,粒粒可數。
看著卞布衣開門了,草鞋吸溜了一下自己的鼻涕,咧嘴笑著說:“布衣叔叔,我媽說讓我給你送盤花生米,你讓我進去唄。”
看著那盤花生米,卞布衣心裡覺得膩味,這可是吳寡婦慣有的計倆,用一盤花生米換王春光桌上的鹵肉,他有幸見識過幾次,這花生米是好拿的嗎
放這些孩子進去,就猶如放了蝗蟲進來,蝗蟲過境寸草不生,那自己家這晚飯是吃還是不吃
想到這裡,再看看草鞋那黑油油的小手,卞布衣把門縫更縮小了一些,“我謝謝你們啊,拿回去吧。你們家有好吃的也不容易,我不愛吃花生米,王春光喜歡,你們要送就送王春光去。”
說完,啪嗒一下就關上了門。
後面草鞋再敲門,卞布衣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