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有負好友柳袁書的託付,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在以後補償了。
陳狐煙這麼想著,已經來到皇城。
「站住!」
皇城東門外,有士卒看守城門,見到陳狐煙運轉輕功衝過來,趕緊大聲喊道,舉起兵刃,阻擋在城門外。
陳狐煙只能停下。
大玄江湖與官府的關係很奇怪,大玄皇族出身江湖,草莽出身的他,在黃袍加身後,又刻意淡化了這段歷史。
但他對於大玄的江湖中人,一直是很警惕,並且設立了一個專門監察江湖的官府組織,稱為鐵衣衛,鐵衣衛設三個衙門,分別是捕風衙門、稽查衙門和虎擊衙門。
捕風衙門監聽江湖風聲,稽查衙門緝拿江洋大盜,或者有作奸犯科的江湖武者,虎擊衙門則是純粹的暴力機構,在遇到捕風、稽查衙門無法應對的江湖武者或勢力時,虎擊衙門會派出合適的高階武者,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消滅。
鐵衣衛在履行職責中,難免與江湖人士接觸,而鐵衣衛作為官方組織,也很難做到,心平氣和的與他們眼中,這些普通百姓多說什麼。
遇到他們眼中的惡人,一般就是在收集到足夠資訊後,直接拿人,而江湖武者,誰沒有些朋友、師門好友,所以鐵衣衛在辦案時,難免會與這些江湖武者產生矛盾。
時間久了,鐵衣衛在江湖上的名聲,自然也就不好聽了。
江湖上武者,聽到鐵衣衛的名聲,見到鐵衣衛的人,心中浮現的情緒,大部分都是牴觸、厭惡之類。
即使正派的武者,也對鐵衣衛很不感冒,江湖事江湖了,武者修煉武道,為的就是自由自在,快意恩仇,誰想頭上多出一片天來壓著?
所以江湖中人,遇到官府的人,都是能配合就配合,誰也不想因此引來鐵衣衛,有時不得不與鐵衣衛接觸,也是像送瘟神一樣,儘量滿足對方的要求,然後讓對方儘快滾蛋。
這種情況下,陳狐煙也是捏著鼻子,忍著焦灼的心情,面對看守城門小卒的為難,然後掏出銀錢應付過去。
畢竟是皇城,守城小卒核驗過陳狐煙的身份,又得了銀錢,也就不再為難,放陳狐煙進城。
陳狐煙進城後,馬上衝向陳家在皇城盤下的地盤,也就是風雷門的駐地。
去風雷門的駐地的路上,正好遇見哭得梨花帶雨的卓清雅,陳狐煙也是高估了卓清雅的速度,也是事情緊急,沒想到,卓清雅還沒有到風雷門找陳朝解圍,他就已經衝了出來。
「師妹!」
陳狐煙高喊道。
卓清雅回頭,正好看見風塵僕僕的陳狐煙,驚喜交加,撲在陳狐煙懷中,哭得更加厲害。
陳狐煙只能不斷安慰。
他們不知道的是,陳朝其實並不在風雷門,而是遠在皇城邊的慧遠寺中,慧遠寺的大殿內,許多穿著灰色僧衣的和尚撲倒在地上,屍體上的鮮血早已凝固,大殿內的地磚上,都是凝固的血液,本來寶相莊嚴的佛門大殿,如同阿鼻地獄。
陳朝站住大殿內,仔細檢視了這些和尚的屍體,包括大殿中央,一名鬚髮皆白的老和尚屍體。
「沒有法術的痕跡,都是些武功造成的外傷,看來這血冥教,很可能也不是幕後之人……」
陳朝看完屍體後,身形閃動,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翻牆而入,直入大殿內。
等這道身影停住身形,陳朝已經看清來人的面目。
「千里不留痕柳袁書?」
陳朝對此人的出現,還是有些意外的,那鐵盒就是他交給陳狐煙的,現在鐵盒丟失,他按理來說,算是苦主,不過看他現在樣子,更像是幕後之人。
柳袁書走入大殿內,沒有發現隱藏身形的陳朝,而是走向了悟和尚的屍身。
柳袁書輕輕嘆了口氣。
「大師真的對不起,我本意並非要害你,但……」
柳袁書在這邊說話,陳朝卻發現了讓他更加意外的事情,那柳袁書的身上,竟然有靈力波動。
陳朝自虛無中現出身形,正好是柳袁書自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的時候。
柳袁書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去,竟然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陌生人。
「你是什麼人?」
柳袁書驚恐倒退幾步,順勢將儲物袋收入懷中,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