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破廟,破廟外荒草叢生,廟門雖完好,但已殘破,斜著架在門框上,可以看到廟中的景色。
破廟院內,三匹健馬悠然的在院中吃草,一尊神像倒在地上,被荒草覆蓋,只露出半張慈悲面龐,仰望夜色。
破廟大殿內,有火光跳動,柴火噼啪作響。
卓清雅抱著收集來的一把柴火,來到火堆前,小心的放在一邊。
「阿妹,先歇會吧,柴火暫時夠用了!」
陳朝一邊飲一口烈酒,一邊說道。
「師妹,歇會吧。」
陳狐煙也說道。
「好的,師兄。」
卓清雅微笑道。
她輕輕坐在陳狐煙身邊,從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個饅頭,一點點將饅頭撕碎了吃下。
「來,師妹吃點肉。」
陳狐煙從火堆上烤炙的野兔肉上切下一小塊,用小刀挑著,遞了過去。
卓清雅用饅頭夾著野兔肉,吃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甜甜的說道:「謝謝師兄!」
「呵呵!」陳狐煙笑著揉了揉卓清雅頭上秀髮。
「來!陳兄,我們繼續!」
陳狐煙舉起手中酒袋,豪爽道。
陳朝微笑著也舉起自己的酒袋,與陳狐煙對飲一口。
「哈!真舒服!」
陳狐煙飲下一大口烈酒,撥出口酒氣。
陳朝喝下酒水,沒嚐出什麼滋味,他平時喝的都是以靈材釀的靈酒,不是凡酒可比。
而且陳狐煙的酒,即使在凡酒中,也算是下品,乃是那種山村小店所釀造的劣酒。
雖然滋味一般,但是夠勁,山中清寒,那些獵戶是最喜歡這種便宜的烈酒,可以驅寒。
陳狐煙好歹也是振威鏢局的鏢師,按道理不應該喝這種劣酒,不過他卻是喝得很開心。
陳朝倒是無所謂,一點烈酒下肚,在靈氣蒸騰下,就跟喝水沒什麼兩樣。
「師兄,你少喝一些!」
卓清雅勸道。
「師妹,我再喝兩口。」
陳狐煙討價還價。
「哼!」卓清雅一改之前溫柔,大聲道,「師兄,你再這樣,回去我就告訴爹!」
「別!」
陳狐煙趕緊放下酒袋,嚥下最後一口烈酒,將酒袋口塞好,掛在腰間。
陳朝也放下酒袋道:「陳兄,你這趟押的鏢,可否借我一觀?」
卓清雅聽了,眉頭皺起,雖然這趟的鏢,是師兄自己接的,但鏢局規矩,只要是接下的鏢物,是絕不能交給第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