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昆聽了也是怒火上湧。
“李家這麼猖狂,那寒魚城官府不管嗎?”
白原冷笑一聲。
“管?那寒魚城知府巴結李家還來不及,怎麼會管?你可知李家的後臺是誰?正是大奸臣賀松,那李家的長孫,認賀松為義父,可是官運亨通,這些年李家做了多少壞事,那寒魚城知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說打死一個漁夫了……”
劉昆氣得跺腳。
“這些狗官!”
白原說道:“明天正是李家老太爺八十壽辰,我們白柳盟準備過去李家討個公道,不知道劉兄可願一起前去?”
劉昆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之前是騙我的啊!我還以為你真要請問吃寒魚呢。”
只聽白原狡黠一笑說道:“劉兄,我可沒騙你,真的是要請你去那李家吃魚呢!”
說完,他將明天的計劃向劉昆和盤托出,劉昆聽完一拍大腿。
“妙啊!我就喜歡做這種事了!放心吧,交給我了!”
……
次日,寒魚城李家。
李家老太爺大壽,許多寒魚城名流盡皆到場,給足了李家面子。
李家也是豪氣,將流水席從家族的院子,一直襬到了李府大門的街道上。
按照賓客的身份不同,讓過來攀交情的商賈,沾親帶故的普通人坐在外面,庭院內是寒魚城稍微有點身份的人物,像某家大藥房的老闆、某個幫派的頭目等三教九流的頭目人物,都按照行業劃分,排了座次。
最裡面則是寒魚城的富商、官府中的幾位上官,以及一名臉色倨傲,戴著小帽的三角眼男子。
此人是賀松的手下,叫做楊奉,專門負責幫賀松向各地傳遞訊息,此次也是應陳家的邀請,賀松派他來寒魚城送上賀禮。
李家老太爺坐在主位,笑得合不攏嘴,心中也是感嘆自家的長孫有出息,攀上了賀松這棵大樹,李家在寒魚城的威勢,有一大半都是靠的自家的這個長孫面子。
李老太爺雖然年已八十,卻老當益壯,看上去只有六十出頭的樣子,他熱情的指著桌前剛呈上來的一個小盅,對楊奉說道:“楊統領請嚐嚐這魚腦羹,此乃寒魚城特有的寒魚腦髓製成,一千隻四紋寒魚只得這麼一盅。”
“多謝老太爺盛情,那我就先嚐嘗。”
楊奉雖然表情倨傲,對李老太爺倒是客氣,一來是李家長子乃是他主子認的乾兒子,另一來這李家出手頗為大方。
他剛來寒魚城,便送上十名美人侍奉左右,另外還送上黃金千兩,出手之闊綽,即便楊奉這種眼高於頂之人,面對李家之人,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
他和李家老太爺正在攀談,只聽前廳鬨鬧聲傳來。
“怎麼回事?”
李老太爺敲了敲手上的柺杖問道。
“可能是有人喝多了,我去看看。”
身邊就有一名男子回道,此人生的肥頭大耳,身量又高,站起來就好像一尊巨大的佛像,此人便是李家家主這輩的老三李如佛。
“快去!”
李老太爺將李如佛喝退,喚過自己的大兒子李如道,對楊奉說道:“楊統領,小老兒不勝酒力,就不陪您了,讓我家老大陪您多喝兩杯!”
楊奉笑著點頭。
“老太爺自去休息,我與如道兄再飲幾杯。”
李家老太爺拄著柺杖向李家內院走去,對身邊的管家說道:“將之前那小娘皮,用些藥,送到我的房間。”
管家點頭,匆匆離去……
李家前廳,李如佛循著吵鬧聲走去,只見一個紅須大漢喝得滿臉通紅,正在與李家的護衛互相推搡。
李如佛一看是個生面孔,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對李家的護衛說道:“快把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夯貨打出去!”
李家護衛一聽,都舉起手中棍棒,也不管是否會打中要害,對著紅須大漢劈頭蓋臉的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