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祖先來自於沙漠,骨子裡就有怕冷更甚於怕熱的基因。
昨晚,一行人在港口內,和接應的人碰面後,便轉道去了奧斯陸。
在那裡休息了一晚後,紛紛換上了這一身防寒服和帶釘子的登山靴,第二天清早便直接入了山。
張懷生一邊走著,一邊撥出了大片的白霧,這裡的氣溫太低了,即使處於夏季,依舊感覺到有些刺骨。
在奧斯陸的時候還好,氣溫雖低,但還能接受。
可一旦入山,隨著海拔攀升,氣溫開始驟降。
露西婭穿著一件填充了鴨絨,看上去並不厚實,甚至顯得有些單薄的外套。
她的面板依舊嬌嫩,並沒有被冷風吹紅,或是皸裂的跡象。
張懷生一張嘴,便灌了一肚子冷風,但他還是詢問道:“女士,你穿這麼單薄,不會感覺冷嗎?”
“這只是一具屍傀,有什麼可冷的。”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或許是說這話時的表情太過鮮活,張懷生總會下意識地認為,這就是露西亞的本體。
對於露西婭,這個自己新晉的上司。
張懷生一直想盡量保持恭敬的態度,但她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讓人始終恭敬不起來。
露西婭將目光轉向身後,開口提醒道:“珍妮弗,如果冷的話,就喝口熱水...不必擔心會被看出真身,這裡沒有外人。”
人群中,沒人應聲。
但隨著露西婭取出一個空空的杯子,用紅色綢布蒙在上面,隨後掀開。
裡面頓時裝滿了熱氣騰騰的水。
杯壁上迅速蒙上了一層薄霧。
“難道還要我給你送過去嗎?”
露西婭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一個正縮在人群中,有些瑟瑟發抖的女人,緩緩走來,她兜帽下是金色的捲髮和有些不健康的蒼白面板。
似乎是長時間沒有經過太陽照射。
她戴著一副風鏡,伸手接過水杯,低聲道:“感謝您的關心,女士。”
她下意識瞟了一眼一旁的張懷生,發現他並沒有看向自己,反而很善解人意地背身過去,才長出了一口氣。
張懷生心中暗笑,自己之前早就看出了珍妮弗的真身是哪個了。
畢竟一群人裡,就她在瑟瑟發抖。
勞拉女士此前來過斯堪的納維亞山脈,她做的準備肯定更充分,也更適應雪山上的氣候。
而張懷生和露西亞雖說是第一次來,但他自己起碼是近戰側超凡者,露西亞則是中序列,很顯然都有不受低溫影響的原因。
唯獨她。
“讓你見笑了。”
等珍妮弗離開,露西婭才輕笑道:“在俱樂部裡,無論是姑娘們還是小夥子們,都有些...孤僻,他們寧願埋首於典籍,也不願跟人交流。”
張懷生接道:“總比那些野生掌控者們,喜歡愚弄他人人生來得好。”
露西婭微微點頭,正要說話,在前面帶路的勞拉停住腳步,說道:“女士,前面的積雪比較鬆軟,在這一段路上,切忌大聲喧譁,並且...我需要一個身手矯健的屠夫屍傀來探路。”
露西婭點頭道:“沒問題,我會把亞歷山大的控制權暫時移交給你,但亞歷山大生前可是中序列,控制它你吃得消嗎?”
勞拉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我會盡力,如果做不到,就只能請女士你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