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會鋼琴,前世是小時候報過鋼琴補習班,會彈那麼幾首特定的曲子。
這一世則是原主在留學時學會的。
由此可見,原主留洋愛丁堡,的確沒學到什麼有用的知識,淨顧著搞藝術,談戀愛了。
即便張懷生兩世都是文科生,也必須要承認一點:理工興國。
...
基裡安扶在桅杆旁,大副搓著纜繩,測量員在他身後,用六分儀矯正航行,他們中午採購物資啟航,現在是下午時分。
作為水手,跑過大西洋航線的漢薩號船員無疑是非常合格的。
讓他們放棄船隻,回到陸地上做農夫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這也是張懷生之所以打算招收新人的原因。
這時,大副突然指著遠方的一艘木質帆船驚奇道:“喂喂喂,開什麼玩笑,都二十世紀了,還會有掛著私掠旗的海盜?”
遠方的帆船頂部,懸掛著一面黑色骷髏旗,這在大海上是什麼含義,毋庸置疑。
“你沒看到它們的船是一艘老式卡拉克木質帆船嗎?這種老船,加上海盜旗——要我說,他們一定在拍電影。”
“沒錯,這種老古董現在不是放在博物館裡,就是沉沒在海底。”
“不不不,如果沿海用來打漁,我覺得還是挺合適的。”
水手們吹牛打屁,聊的不亦樂乎。
“別開玩笑了!”
瞭望員放下單筒望遠鏡,聲音都變調了:“快,快轉舵,這他媽是一艘幽靈船!”
幽靈船?
人們發出驚呼聲。
“你確定你沒看錯!”
瞭望員站在瞭望臺上,大聲呵斥道:“我以偉大狩獵之神的名義保證!這不是開玩笑,立刻轉舵!”
但那艘船卻離得越來越近。
它的艄尾破開白色的浪花,逆風而行,速度卻還遠在漢薩號之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漢薩號的側邊。
離得近了,水手們終於窺見了這艘懸掛海盜旗的船舶的真實模樣。
腐朽發黑的船殼,殘破且佈滿漏洞的破帆。
滿船盡是掛滿腐肉或乾脆就是森森白骨的活屍和骷髏,為首的卻是一個臉色蒼白,頭戴十字鐵盔,像騎士多過像船長的男人。
很難在船上看到穿成這幅模樣的騎士。
頂盔摜甲,落水後連救援都成了不可能的事,只能是必死無疑。
他的視線掃過漢薩號的船員們,面無表情,繼續指揮著無聲的船員們,向著遠方駛去。
“幸好它們的目標似乎不是我們,載滿貨物的漢薩號,根本不可能跑得過那艘鬼船。”
“跑,快跑,把鍋爐燒到最大!”
船上的人們,見遠離了幽靈船,才宛如見鬼般怪叫了起來,值錢他們一個個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有基裡安,突然開口道:“黑騎士!”
“那名所謂的船長,其實是一個黑騎士。”
跟在張懷生身旁這麼久的基裡安,自然能分辨出黑騎士應該是什麼模樣。
“返航,我們晚點再回德克薩斯,這個訊息對張很重要,我們必須回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