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馬林溶液雖然已經被髮明,但誰也不知道狼人屍體泡進去後,還能不能作為“魔藥”服用。
副人格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但保險起見,我們也要儘快了,對嗎?”
“嗯。”
張懷生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這一聲“嗯”,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自己想要把惡魔途徑晉升到序列8,就需要先把雙生途徑晉升到“獨裁”,也就是說,他必須在狼人屍體可能腐壞之前,粉碎掉副人格。
雖然他之前曾自我安慰過,一隻狼人的屍體,並不是什麼多稀罕的東西。
但若是他自己面對一隻狼人,即使雙生途徑突破到序列8,能贏,也未必能殺,狼人的機動性實在是太強了。
更何況,美利堅南部生活的狼人,大多數都是以“狼群”的組織形式生活,想獵殺一隻狼人,絕非容易之事。
並且,這還會增加自己需要在“狼人”序列上的扮演時間。
所以,從理性的角度出發,他是不可能做出放棄使用這隻狼人屍體的決定,而只是為了讓副人格多存在一段時間。
“三天!”
沉默許久的副人格突然開口道:“接下來三天,我要九成自由支配的時間,除了恐嚇那群小修女,完成‘惡靈’最後的扮演,其餘時間都要歸我。”
“成交。”
張懷生並不擔心會養虎為患,他雖然很相信副人格繼承了原主的那份良善,不會出爾反爾。
但也不是沒有後手。
更何況,副人格多使用一段時間身體,也有助於自己完成雙生途徑最後的扮演,三天時間,正正好好。
副人格提出的並非什麼過分的要求。
“從現在開始算?”
副人格罵道:“你想的倒美,想把這份體力活給我幹?”
張懷生笑了一聲,繼續揹著狼人屍體前行。
他的腳步很沉,髒水早就灌進靴子裡了,跟襪子黏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一束燈光突然打在張懷生的臉上,在通往港口的路卡上,巨大的探照燈照在他的臉上,明晃晃的,分外刺眼。
“什麼人?”
“你背的是一隻狼?”
“天吶...那不是狼,那是...狼人?”
士兵們頓時騷動了起來,拉動槍栓的聲音不絕於耳。
張懷生雖然聽不懂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光看他們滿臉恐懼的表情,也能猜出個大概。
他騰出一隻手,取出便籤紙,大聲說道:“不用害怕,我背後的這隻狼人已經死透了,它是我的戰利品,有興登堡先生出具的證明。”
但守在路卡上計程車兵卻無一人膽敢靠近,他們紛紛端著槍指著張懷生,嚴陣以待。
張懷生又不會德語,只能又喊了一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期待哨卡計程車兵能夠聽懂——他倒也不慌,實在不行就躲進次元空間中唄,正好把狼人屍體存到裡面,只是這樣就不免要浪費很多時間,跟這群士兵耗著了。
不過幸好,哨卡的軍官是個懂英語的人,他帶著兩個警惕端著步槍計程車兵來到了張懷生的身邊。
他用帶著濃郁口音的英語說道:
“的確是只死狼,它的腦袋被大口徑子彈擊穿了。”
“你剛剛說,你有興登堡先生開具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