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兵馬俑其實也是陶瓷工藝的一種,每一個陶俑的製作者都是當時非常優秀的陶工。
結合了村民們的傳說,再來看這些陶俑,桑喬莫名就體會到了陶俑身上歷史沉澱的意味,甚至能聯想出那些姿態各異的陶俑背後故事。
第二站,G省。
這是一個可以用高原、山地、丘陵和盆地基本概括的省份。
曾經特殊的地貌讓這裡的交通十分不便,也由此影響著這裡的經濟。
但科技的發展,讓這些都成為了過去,現在這裡是世界知名山地旅遊大省。
坐在飛車上,俯視著下方即便是戰火也無法摧毀的巍峨群山,奔湧江河,桑喬終於理解了邊管家口中的世界廣闊。
明明她處在高空,一覽眾山小,群山都匍匐在她的腳下,但她卻覺得渺小的不是群山,而是她自己。
與群山相比,她不過一粒塵埃,在風中飄蕩,起伏,消散。
坐在飛車上,桑喬畫下了她的期末作業。
第三站,Y省。
Y省素有動植物王國之稱,炎熱的氣候讓這裡的自然風光極為優美,一眼看去,甚至看不到這裡曾經戰亂的痕跡,入目只有滿眼的絢麗。
在這裡,桑喬見到了人生中最多彩的顏色,最多汁的水果,最芬芳的花朵。
這是一個浪漫的城市,她想,她理解了何為浪漫。
第四站,第五站,第六站····第N站。
一個寒假,桑喬跑遍了小半個國家,甚至在旅行途中遇上一些老礦工,收購到了少量頂級瓷石原礦。
她行走的時間不長,但她大約理解了孫師傅和學校老師所說的何謂神韻。
那大概是一種自然的屬性,是一種真情的流露,是一個人對美獨特的理解。
旅行完畢,桑喬向學校請了長假,回了一趟邊家。
一回去,短暫的和邊管家他們敘過話,就又鑽進了工坊之中。
孫師傅許久未見桑喬,陡然看見她,立刻就發現了她身上的變化。
“喲,丫頭變化不小呀。”孫師傅嘴上調笑著,心裡卻隱隱升起幾分期待。
這丫頭終於沉下來了,身上也有沉澱和積累的韻味了。
以前他總覺得這丫頭是浮著的,倒不是說她為人浮躁,而是她給人的感覺是輕飄飄的。
怎麼說呢,就像是一個氣球,得要人捏著,攥著一根線,才能把她束縛住,不然她就會飄走,誰也找不著她。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丫頭身上的線沒了,她自己就沉了下來,彷彿多了一種歸屬感?
孫師傅覺得自己的形容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歸屬感這東西是用來形容異鄉漂泊的人的。
桑喬這丫頭是土生土長的j市人,打她兩歲被桑東輝夫妻領養回來,就在邊家這座莊園長大,歸屬感這個詞,無論如何也該是與她無關的。
可這就是他最真切的感受,他硬是覺得這丫頭現在才對腳下的這塊土地產生歸屬感。
甩甩頭,拋開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孫師傅笑眯了眼問:“要不要先練練手?”
桑喬搖頭拒絕:“孫師傅您也太小瞧我了,這才半年,我可不會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