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耕四郎不愧為老牌大劍豪,更是一位善守的大劍豪,他眼神絲毫不變,橫劍於前,驟然輕喝一聲。
“一心流·陰之極!”
如果說,陽之極是他最強的攻擊手段,那麼陰之極,便是耕四郎畢生劍道的精粹!
這一招,可謂窮盡防禦之極限!
這一刻的他,即便大山崩塌,海浪倒卷,他也有自信輕易防住。
而幾乎就在他剛剛擺好姿勢之時,一道刺眼的雲環,陡然在眼前炸裂,旋即便是一道持劍身影,陡然衝至。
鏗鏗鏗鏗……
幾乎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卻不知道爆起多少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音。
只見耕四郎穩穩立於中心,劍刃舞動猶若銀河般,籠罩四方。
這一刻,連綿不絕的音爆聲炸裂,恐怖的氣浪一重接一重,瘋狂席捲而出,這備受摧殘的山體,再也承受不住,轟隆一聲,倒塌下來。
大地震盪,轟鳴不止。
西摩志基村的村民們,都覺得彷彿要地震般,再聯想到之前的火焰風暴,都不禁露出惶恐之色,以為神靈降罰。
“到底打到什麼程度了。”
索隆剛剛坐在凳子上,便被這股震盪震倒在地。
許久。
恐怖的轟鳴總算止歇,煙塵漫天,遮蔽了視野。
“誰勝誰負?”多拉格眯著眼睛。
即便對耕四郎充滿自信,卻也無法忽視羅林的強大。
下一刻,從那滔天煙塵中,兩道身影緩緩走出。
“哎,老了啊。”
耕四郎緩緩來到多拉格身邊,輕嘆一聲。
只見他的脖子上,赫然有著一道淡淡的血痕,正在溢位一絲絲鮮血。
勝負,一眼可知。
他的防禦,終歸是難以守住羅林那一刻爆發出來的驚天攻勢。
這一劍,太快了,彷彿超越了空間,凌駕在時間之上。
耕四郎眼中依舊殘餘著一抹心悸之色,若非羅林手下留情,恐怕他剛剛就死在那一擊下了。
“竟然……真的輸了嗎?”多拉格眉頭一皺。
二十歲不到,便達到這個地步,也難怪有對抗世界的勇氣。
……
擊敗耕四郎後,三人回返一心道場。
出乎多拉格預料的時,羅林並沒有因為擊敗耕四郎而對耕四郎有所輕視,反而向耕四郎請教一些有關劍道的問題。
御風劍術,固然深不可測,絕對足以令羅林走上世界之巔,但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摸索,修煉,很多地方都有所不足,甚至存有破綻。
耕四郎的劍道,是羅林所見的人中,最圓潤最完善的劍道,可稱一代宗師,他沒見過鷹眼出手,但想來在單純的劍道理解上,耕四郎只怕不會比鷹眼差。
耕四郎對羅林的請教,倒是很驚訝,但還是回答了羅林的問題。
在這之後,三人又交談了一會,羅林便直接踏水而去,離開了這處島嶼。
“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年輕人啊。”
看著羅林消失的那個方向,耕四郎微微搖頭,輕嘆道:“或許,他真能一個人改變世界,也說不定。”
多拉格並沒有接話,他眼神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最終只是輕輕一嘆,搖了搖頭。
世界政府,又豈是一個人能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