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葉棠一口應承下來。
管儀拿手裡的酒杯和她碰了一碰:“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葉棠喝完了杯子裡的馬提尼,旁邊立刻有服務生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空酒杯,又給了她一杯色彩鮮豔的調酒。
服務生就像黑暗裡的影子,來得快,走得更快。葉棠也像是沒有注意到服務生,她繼續端著杯子與後面迎上來的人說話,直到舒添樂和對面的男人在玩抽王八時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桌邊的撲克牌堆。
“哎呀!”
舒添樂輕呼一聲,想都不想就彎下腰去撿撲克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變魔術般迅速地掏出一小瓶無色的液體倒進了舒添樂的杯子裡,看他那洗練純熟的動作,想必同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許多次了。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給舒添樂的飲料加完料,看不出任何心虛地低下頭去喊舒添樂:“別撿了。讓服務生重新拿一副牌過來就行。”
跟著男人果然舉起手來,朝著吧臺那邊喊:“服務生,不好意思,麻煩幫我們重新拿一副牌來!”
葉棠在這時候走了過來。她笑眯眯地直接坐到了舒添樂的旁邊。
“露露姐!”
舒添樂一喜,開開心心地挪了挪,好讓葉棠坐得更寬敞些。
“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呢?”
葉棠一出現,舒添樂對面那男人的眼球就像是長到了葉棠的臉上與胸.前的溝壑上,真是撕都撕不下來。
舒添樂看到男人那視線,心中剛燃起的熱情小火焰一下子就被撲滅了大半截:“沒什麼好玩兒的,就只是抽王八而已。”
“抽王八?就兩個人?”
葉棠就像幾分鐘的舒添樂一樣先是面露錯愕,接著又覺得有趣:“那加我一個。三個人玩抽王八比兩個人玩抽王八有意思得多。”
說罷葉棠又笑眯眯地望向對面自知失態,連忙垂下眼睛去的男人:“是吧?”
“是、是啊……”
男人心裡有鬼,臉上的笑那叫一個僵硬。但他旋即看見了葉棠手上超大號的寶石戒指。
葉棠左手食指、中指上各戴了一個寶石戒指,小指上則疊了三個密鋪滿鑽造型各異的戒指。葉棠食指上的戒指光中心的紅寶石就足有人的眼睛那麼大。中指上被切割成方形的紫色鑽石雖然沒有旁邊的紅寶石那麼大,但紫鑽外面還有一圈彷彿框體的藍寶石與點綴其上的鑽石。
想起焦蔓蘭在電視上說自己女兒在國外活得如何紙醉金迷、鋪張浪費,男人在心裡罵葉棠“婊.子”的同時也腦補了一下金.主們給葉棠的財富。
對於那些財富,他是又饞又恨。
見男人的目光一時停留在自己手上,葉棠抬起修長細膩的手指,道:“很漂亮對吧?”
男人立刻點頭,回道:“是的、很漂亮。……就是您不怕麼?這麼大的鑽戒,一個少說也是幾百萬吧?戴套學區房在手指上招搖,不要緊嗎?”
葉棠輕輕地笑了起來:“有什麼要緊的?”
聞言,男人下意識地朝著葉棠那張豔麗的臉瞧去。他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目標是傻乎乎的天城小公主。
雙眼被笑意彎成月牙,昏暗的夜店裡,葉棠的笑帶著一種魔性。她的手指像是在彈鋼琴一般在空氣中流暢地活動了一下,寶石燦然的折射與葉棠形狀優美的手指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是蘇俄公主的東西。這些寶石據說原本是鑲嵌在皇冠上的。但公主只喜歡寶石不喜歡皇冠,就拆了皇冠上的寶石重新打造成了首飾。”
葉棠侃侃而談,她的聲音不怎麼大,卻完全穿透了葉棠裡播放的音樂,吸引了無數人的矚目。
梁嘉明早就無法按捺自己的手指,他和管儀話說到一半就抱著相機跑去拍葉棠了。
見狀舒添樂心裡不是不難過,就是比起難過,她更多的是心寒。
她和男人認識了不到半小時,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要說她對男人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倒是露露姐她熟,她太清楚露露姐比起男人來更喜歡好車。也因此她馬上就明白她的露露姐會主動過來和那男人說話,絕對不是看上了那男人,或者是想從自己這裡搶走這男人。
——一個與別的女人說幾句話就見異思遷的男人也值得被人搶來搶去?最初的心動冷卻下來之後,她已經清楚這男人是什麼貨色。這種人,白送給她舒添樂她也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