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為了報複他,她寧肯把把華宇集團作沒了也不願意讓他好過?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工作履歷,以後在背上一個作垮華宇集團的.名聲,她還能去哪裡找工作!沒有華宇集團的股份能坐吃山空,又沒有積蓄傍身還找不到工作……等著她蔣文月的能會是什麼好日子!?
“呵,幫我告訴蔣文月那賤人,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早晚要為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絕對!”
電話那頭的人沉吟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隻說了五個字:“……好。我知道了。”
譚星華還想再說幾句讓葉棠好自為之的話,對面卻已經掛掉了電話。
和譚星華也算是多年好友的陳董事嘆息一聲,忍不住呢喃著自言自語道:“老譚可真是老了……唉,他這個樣子,確實不適合坐在上面了。”
“陳董事這話可就說錯了。譚總不是老了,只是單純的太自大了。”
陳董事循著聲音回過身來,原來整個董事會的人除了譚星華和譚朝風都到齊了。說話的人是一位年邁的董事,這位董事抿了口茶,聳聳肩繼續說:“這人啊,只要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就容易被人捧得飄飄然,再也聽不見別人的話去。您說是不是這樣啊,蔣副總?”
從董事的話裡聽說了敲打的意味,葉棠笑笑:“可不是麼?我和朝風都還年輕,在許多事情上都還需要各位前輩指點。還望諸位前輩以後也不吝賜教。”
“嗯。”
對葉棠俯首帖耳的態度很滿意,董事們又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模樣。可憐譚星華還以為自己明天將會有一場血戰,不光晚上吃了大補氣血的食材,還早早睡覺,就等著第二天在董事會的面前手撕葉棠。
這天晚上葉棠睡得也早。只不過到了淩晨三點,住在酒店的她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葉棠從貓眼裡看到敲門的人是譚朝風,便開了門讓他進來。
房門一開,譚朝風就一身酒氣跌跌撞撞地朝著葉棠撲來,直接把葉棠抱在了懷裡。
葉棠僵硬了下,還是撐住了譚朝風。譚少東感覺到懷裡香香軟軟溫暖一片,也睜開了迷離的眼睛,酡紅著廉價湊到葉棠的面前。
“我……我渴。頭好疼……”
譚少東委委屈屈的,像只因為貪嘴不小心偷吃到個魔鬼椒的奶哈士奇。他鼻尖有點紅,眼睛也濕.漉.漉的。
“好好,我現在就給你拿水去。”
葉棠說著關上房門,半拖半撐地把譚少東帶到客廳,把譚少東扔在了沙發上。
譚朝風為了談成事情也真是拼了。明知對方就是在為難他,他也爽快地的應了下來。只是他酒量再好也遭不住一對幾十的車輪戰。他之所以現在還能保持清醒是因為他已經去衛生間摳了好幾次喉嚨。
胃裡能吐的東西早已經吐幹淨了,食道和胃這會兒都燒得譚朝風生疼。他的腦袋像是一個要裂成八瓣兒那麼疼,偏偏看見葉棠穿著睡裙走來走去給他倒水擰濕毛巾拿冰袋的模樣,他又捨不得閉上眼睛睡過去。
“來,水。”
被葉棠拿著玻璃杯喂水的譚朝風“唔……”了一聲,一口氣喝大半杯的溫水,又被葉棠餵了解酒片和護肝片。
握著葉棠拿著杯子的手,譚朝風舔舔嘴唇:“還要……”
“好。”
葉棠冰冰涼涼的手放在譚朝風的額上。她給譚朝風墊好毛巾、敷上冰枕,這才又去給譚朝風倒了一大杯溫水過來。
兩大杯溫水下肚,敷著冰枕的譚朝風好受許多,他感覺自己的頭似乎沒那麼疼了。
見他臉色緩了過來,葉棠就把杯子放到一邊,問他:“成了嗎?”
前一秒還感覺空氣有些甜蜜的譚朝風頓時又恢複成那幅生氣氣的奶狗臉,且他自己完全沒有自覺說自己臉上拿特大號字型寫著:你不關心我!你就關心工作!
“……我譚少東出馬,能有不成的嗎?”
被譚朝風這一臉孩子氣的表情逗笑,葉棠伸手摸摸譚朝風的頭頂:“這倒是。”
“我們譚少東要麼不出手,只要出手就必定拿下。”
葉棠穿越過許多世界,這一世一世的歲數加起來足夠當譚朝風的祖宗。二十二歲的男孩子在她眼裡,那真的就是小朋友本友。
譚朝風本來還挺高興葉棠能肯定他。結果一對上葉棠的雙眼,他就發覺那雙眼睛裡沒有男女之情。其中的憐惜與其說是女性對男性的心疼,不如說是長輩對小輩的關愛。
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考試裡拿了一百分,忙不疊跑回家給家長看成績單的小朋友,譚朝風真是鬱悶別扭生氣不爽各種感情齊刷刷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