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圍觀的記者們已經回過神來紛紛把鏡頭對準了葉棠。反應快的狗仔甚至拿出錄音裝置就往葉棠嘴邊懟。
葉棠的反應也快。有人喊著“請問你就是韓詩曼吧!?你和王瀟然是什麼關系?!”撲上來眼看著就要給她難堪,她一腳就把那人踹翻在地,半點兒沒留情面。
沒人想到葉棠居然敢在媒體的面前搞這種動作,實驗高中的校長差點兒當場禿頭——現在這個時代,個人行為不僅會被上升到家庭教育有問題,連帶著學校也會被追責。
有些不怕事大就喜歡搞個大新聞的媒體和不願意承認家庭教育有問題的家長更是喜歡把黑鍋扣在學生平時接觸到的東西,諸如遊戲、動畫漫畫和上,說是這些正常的娛樂教壞了學生。爾後又把沒有盡到管教學生的義務,讓學生接觸到了“壞東西”的責任推給學校,要學校負責。學校想要息事寧人要麼賠錢了事,要麼花錢公關,總之都得狠狠掉上一塊肉。
葉棠踹了人也沒覺得自己有錯,她的背脊挺得筆直,一手提著裙擺的動作也顯得十分優雅。
“哎呀……不好意思。看見有人突然朝著我撲過來,我下意識地就反應過激防衛過當了。您沒事吧?”
話是這麼說,葉棠卻沒動手去扶人。
“沒事!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就——”
那狗仔見狀爬起,想用葉棠踹他一腳的事情去威脅葉棠回答她和王瀟然什麼關系,結果葉棠聽到他的話,闔起左手上的扇子對謝辰道:“聽到了沒有?他說他沒事。……你還不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襲擊我未遂?”
“是屬下辦事不利。”
謝辰面無表情地向著葉棠低頭認錯,跟著真的掏出手機來報警。
“等等等一下!我沒有襲擊你!我只是想、想採訪你——”
狗仔舌頭都打結了,對上葉棠的視線卻見葉棠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隻翻著肚皮在地上滾動的烏龜,帶著一種難言的輕蔑。
“採訪是需要經過我本人的同意與許可的。你有經過我本人的同意與許可嗎?沒有的話你就是試圖侵犯我的我的人權。我是可以讓律師給你發律師函的。”
葉棠平靜的話語讓本想把話筒鏡頭往她身上懟的記者們一下子收斂了許多。她周圍很快空出一個圈來。
“各位媒體朋友,我知道你們有許多問題。但今天是我們實驗高中期末考的日子,還請各位高抬貴手,不要影響到考試的進行。考試結束之後,我會抽空回答你們的問題,現在請讓我進去考試,可以嗎?”
葉棠落落大方,回應得體。她目光堅毅,背脊也筆直不彎。整個人彷彿感受不到來自外界的巨大壓力。
在她如此威勢之下,記者裡再沒有人覺得她這一身不符合現代潮流的古典洛麗塔打扮有什麼值得人嘲諷的地方。
——一個人最可恥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是ta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恥的時候。
但如果能挺起胸膛來做人,站直了腰桿兒來辦事,無論這個人穿的是禮服還是麻袋,ta都沒有丟人的地方。
踩著紅毯,葉棠在記者們主動讓開的路上前進。謝辰面無表情地跟在她身後撒彩色紙花。
教導主任跑著過來制止謝辰繼續撒花,謝辰一扶眼鏡,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我撒的花我會負責打掃幹淨。”然後繼續撒花撒個不停。
看到這幕老師們哭笑不得,許多學生卻是笑出聲來。
高21)班的殺馬……哦不,是韓詩曼真的好能作。
就是吧,她這一通作精搗怪還蠻有意思的,怎麼都看不膩味。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小可愛說想多看一點,那就……今天也多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