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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寶生放下電話,繼續坐在牆角上,心情緊張而複雜。
他跟了馬文鈞有兩年多時間,一些重大專案沒資格插手,只能做一些邊邊角角的資料工作。
但在一些工作上,他也能知道有些專案是做的資料。
他知道馬文鈞的家人已經在國外,最開始覺得也很正常本來沒想去說什麼、做什麼,但馬文鈞走的時候,說的幾句話實在是嚇到他了。
最近半年時間裡馬文鈞的表現也很反常。
比如,導師給的博士生的津貼年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發放過。
他聯絡資料造假、馬文鈞的反常,以及馬文鈞說的話,頓時心裡有了個推斷——馬文鈞走了,若是實驗室被爆出什麼問題,壓力可能就會到他身上。
馬文鈞主要就是負責實驗資料,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馬文鈞最信任的博士生,參與過很多的工作。
到時候,他會不會像是王浩那樣被推出來?
當時王浩已經是學校的留校講師,而他就只是個實驗室的博士生,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他不要說其他大學找個工作,連博士想畢業都不可能了。
如果再進一步的處罰,學校甚至可能取消他的碩士和本科學位。
到時候,沒有人會聽他說什麼,就像是曾經的王浩一樣。
“不要被一時的挫折擊敗,挫折就是對你的歷練,一種人生歷練,一種心靈的歷練……”
馬文鈞臨走時說的話,一直都在徐寶生的腦子裡徘徊,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繼續等待訊息了。
門口忽然傳來了聲音。
徐寶生有些緊張的看過去,發現來的人是陳建林,陳建林一臉的嚴肅,發現房間裡的狼藉,以及坐在地上的徐寶生,立刻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陳教授。”
徐寶生可不信任陳建林,他頓時變得有些緊張,左右掃了一眼,抓起了地上的榔頭。
剛才他就是用榔頭砸開了書架的鎖。
這把榔頭是特殊合金製造出來的,屬於實驗室的內部產品,強度比一般鋼製品硬很多,還是銀色的閃閃發亮。
而且,尖頭部分還開了刃。
陳建林被徐寶生的動作都嚇壞了,他幾乎下意識後退出去,伸手緊張的說道,“徐寶生、徐寶生,你幹什麼、幹什麼!”
“別激動啊!有話好說、我們有話好說!”
徐寶生可沒有襲擊人的意圖,他只是想到夏必武說的‘注意安全’,下意識的求個自保而已。
等站起來發現陳建林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意圖,他呼了一口氣解釋道,“是馬老師,陳教授,馬老師他拿走了這裡的重要檔案,走了……我猜,他應該是要出國了!”
“馬文鈞走了?!還拿著重要檔案?!”
陳建林驚的瞳孔都縮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馬文鈞會突然離開,肯定是已經計劃了很久的。
他走到一旁思考著,手指不斷敲著桌子,隨後想到了什麼,心頭一陣狂喜。
但他還是強壓住興奮,馬上交代道,“寶生,不要緊張,這個事先不要說出去,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
“我馬上就去處理!”
陳建林說著風風火火的朝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問了一句,“這個事情,別人知道嗎?”
徐寶生微微皺了下眉頭,搖頭道,“馬老師剛走沒多久,還不到半個小時。”
“好,先別和其他人說,我馬上去處理。”陳建林再交代了一句,話音變得鏗鏘有力,“一定不能讓他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