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為期大約是零天的戀情,大抵已經結束了。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想的了。」
門脅兔美在將手指火急火燎的拔出鼻腔後,便緩緩的靠在了自家的牆壁上,用著像是那種傳說中不帶悲喜的口氣,輕聲的開口說著。
「兔美美?」
輕聲的呼喚從一側傳來,這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疑惑,帶上了幾分關心。
「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我,大概是無法得到原諒的。」
門脅兔美將腦袋往一側一歪,用著十分平淡的口吻,向著星宮優衣開口說著。
而見到了門脅兔美這一副樣子的星宮優衣,忽然從這種平靜中,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憂鬱的感覺。
她感覺此刻的門脅兔美,好像可能,大概是壞掉了。
「應該沒事吧,這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去找淺井同學道歉的話,她一定是能原諒你的。」
為了讓自己這個號稱是最好的朋友,暫時好起來,星宮優衣盡著自己最大的可能,向著她出聲安慰著。
「不會原諒的。」
門脅兔美的臉上的憂愁,逐漸浮現了出來,或許是為了增添一點星宮優衣的信服度,她將自己的那根似乎暫時醃入味的手指放到了星宮優衣的鼻子前。
嗅到了這芥末味的星宮優衣一下子感覺自己的腦袋瓜通透了一些,她往後稍稍挪了挪,然後將目光挪到了對方的這根十分普通的手指上。
看著這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手指,星宮優衣回憶了一下之前的通透感,又回憶了一下之前門脅兔美那沾滿著綠色汁液與粉末的手指。
心中很快便出現了對淺井陽的憐憫。
她感覺淺井陽剛剛那一下,可能腦袋瓜都穿了。
「淺井同學的話,應該是個很大度的人。」
說出這話的時候,星宮優衣已然是沒有了多少底氣,僅僅只是輕聲的開口說著,也不敢再去對門脅兔美那對充滿著憂鬱的眸子對視了。
「哼~,不去管那個混蛋了,來我房間坐一會兒吧,我給你泡點茶。」
她家客廳裡的物什,遠沒有淺井陽家中的那麼完整,豪華。
硬硬的沙發,以及有些年份的電視機,還有不怎麼靈光的藍光播放器。
以及隨時會有其他家人回來。
在這裡待客的話,顯然是沒有淺井陽家的客廳好的,所以門脅兔美便拉著對方緩步的走向了樓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值得稱道的是,門脅兔美感覺自己的床十分的柔軟,若是請星宮優衣坐在她的床上,玩她的那些電子裝置的話,倒也還算是不錯。
在開啟了這一扇十分尋常的木門後,一個事物堆疊的有些雜亂的房間映入了星宮優衣的眼簾。
她好奇的環繞了一圈,卻發覺自己想象的海報,與其他的少女物什並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中。
唯一有少女感的,也就只有堆在床邊靠牆處的那堆娃娃了。
「兔美美不貼海報的嗎?」
星宮優衣在看了看這個房間裡的東西后,便輕聲的開口說道。
「不貼,太幼稚了。」
從小小的門脅兔美口中說出這樣一句,著實是讓星宮優衣感到了一些驚訝。
還沒驚訝沒幾秒,星宮優衣便見到了另一些讓她驚訝的事情。
比如在還點亮著的電腦熒幕上,有著一張十分乙女向的畫作半成品。
那個女性十分讓星宮優衣感到陌生,但是那個男性,她卻能一眼看出是淺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