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敢置信,就連洛子閆也有些震驚,她竟然會選擇相信他說的話。
“還能為什麼,直覺唄!”
方依然也學著洛子閆剛剛那樣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要真說原因的話,你最大的破綻就是對我用了攝人心魂的法術。你會對我用法術,就表示你其實並不自信!”
“你給我看的這些東西,我做的藥丸和海棠花,確實能夠證明你就是系統任務裡我所遇見的所有受,但你不可能是蔚藍。”
洛子閆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他身旁這個小女人的分析,笑容漸漸擴大,狂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巴不得她多說一點,最好氣死對面這個不懂知難而退的人。
“你錯就錯在不明白藍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才不屑對人用法術蠱惑人心!”
在剛剛被這個男人用法術綁縛的時候,她回憶起自己真正的前世,她是如何拿著王母娘娘給的法器戳向身為魔尊的幽溟的,也想起她和蔚藍生死告別前決絕的誓言。
她想起蔚藍曽拿著一朵嬌豔的花溫柔地插在她的發髻裡,誇她漂亮,誇她應當是這世上最特立獨行的花。
他不屑這世上的任何陰暗,更不會對她用上法術。相比之下,洛子閆坦蕩蕩地自稱自己沒任何證據,更讓她相信他的話。
“哈哈哈!我竟是輸在自己太心急!”
男人忽而仰天長笑,唇齒之間淌在外面的血讓方依然見了觸目驚心,可她卻再沒有勇氣上前替他療傷,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奇怪,像一隻處在爆發邊緣的困獸,大聲吼完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較之前完全不同。
“阿然,躲在我身後,不要出來。”
洛子閆伸出一隻手將方依然擋在身後,不讓她接觸到任何危險。
“怎麼回事?他究竟是誰!?”
竹林裡突然颳起一陣大風,捲起了他們周圍那些根基不是特別深的竹子,方依然只得躲在洛子閆的身後靜觀其變,不敢隨意動彈。
“他是被壓在冥界深淵的怪物派出來的人,欲奪走你體內的心丹。”
“冥界深淵的怪物?”
難道是太上老君和花神昨天說過的共同的敵人?
“是!他幾百年前被我困於冥界深淵,所以對我恨之入骨,他竊取了蔚藍殘留在時空隧道裡的身體,從而獲取了他的記憶,所以才會把你關進他們所謂的任務系統,製造那人就是蔚藍的假象。”
“……”
“那個家夥不過是那個老怪物製造出來的記憶體,他也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蔚藍。”
原來如此!
難怪他一直沒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大約也是因著他承襲了蔚藍的記憶,無法真的對她痛下殺手吧!
疾風驟停,那男人再睜眼,似乎真的換了一個人。
此刻的那人,有著一雙駭人的紅褐色的眼,他的兩側唇角,竟長出了兩顆尖利的牙齒,他的短發也在頃刻之間“長大”,變成了能夠到腰際的長度……
最讓方依然感到驚訝的還是他的面板,竟全然褪去正常人該有的顏色,變得比漆白了的牆面還要白!
我的天!這尖牙利爪膚白的,是什麼種族?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