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真的不再年輕了。
自從大學畢業後。
每次過年回來,他只是匆匆住上兩天,隨後便離開了。
他都沒有駐足留心的時間。
一針一針的織著毛衣。
偶爾會停下拍一拍腰痠的後背,扶一扶滑落下來的老花鏡。
嘴角卻浮現某種笑容。
顧遠突然感覺很難受,特別難受。
心臟猶如針刺。
他抿了抿嘴唇,在這一刻,他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次回來,他不離開了。
反正他退出創天了,在哪裡創業不是創業呢!雖說這座城市落後了一些,但在落後的城市中,難道就幹不了一番大事業了嗎?
“咚咚!”
輕輕敲了敲大廳前的門。
正在織毛衣的吳琴抬起了頭,顧遠喊著:“媽,我回來了。”
吳琴拿下老花鏡,揉了揉眼睛。
顧遠從來不會突然回來的,以前每次過年回來,也是她幾番催促下的結果。
在確定不是幻覺後。
吳琴站起身,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她三步併成兩步來到顧遠面前:“小遠,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接著,吳琴又自顧自的說:“回來是好事,眼看著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媽正給你織毛衣呢!你回來的正好,讓我在你身上比劃一下。”
吳琴拿起織成了一半的毛衣,在顧遠身上比劃了起來:“稍微大了一點點,你最近又瘦了吧?”
聽著吳琴的絮絮叨叨。
顧遠眼眸閃動了一下,說:“媽,我餓了。”
“還沒有吃晚飯啊?你怎麼不早對媽說?我這就給你下碗餛飩。”吳琴說著便走進了廚房。
“嘀嗒!嘀嗒!嘀嗒!”
掛在牆上的時鐘不斷髮出聲響。
顧遠環顧四周。
牆壁上貼滿了一張張的獎狀,從小學開始的獎狀,全部在牆壁上。
在這些獎狀的表面被仔細的貼著一層膜,這樣時間久了,甚至是不小心灑到水。
牆壁上的這些獎狀也不會陳舊,也不會毀壞。
吳琴常說這是家裡的光榮牆,她要保留一輩子。
片刻後。
吳琴端著一大碗雞湯餛飩走出來了。
“小遠,今天正好燉了一隻雞,雞湯餛飩你小時候很愛吃的,不要餓著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