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當初這些知識的起源,可能是起因於某人的一句話,或是偶然間的一個發想,然後進行深入的研究。並不是已經成體系的學問,朝著更高深處,一步步往前走。
芬倒是可以想到什麼,就教什麼。但就跟某人的大多數知識所面臨的問題一樣,對於沒有半點基礎的人,可能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會引出相當多的疑問。而為了解釋這樣的疑問,可能就是一堂課或數堂課的內容,然後這些內容又有可能引發新的疑問。結果就是沒完沒了。
這樣的困境,對林來說卻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某些太過深入或專精的東西他搞不明白,但至少也是知道地球生物科學的一個大概程序。
再不然,自己當初讀書的時候,是怎樣一個流程也還是有印象的。以那些東西為標準,把芬的零碎知識整理一下,一個由淺至深的體系就大概完成了。
既然都插手了,某人就又幫著芬整理她的課程內容。跟巫妖這個大半都是自學的人不同,林也是受過地球教育的,就算自己沒教過書,也被人教過。以一個學生的角度,自然可以知道老師應該要怎麼教,才比較容易讓學生明白。
要不然按照巫妖原本的教法,那就像是東打一槍,西打一槍。有沒有打到靶,還是說打到鳥或打到人了,她根本不關心。
按照她老人家的豪邁說法,肯教就應該要感恩戴德了,誰有膽子挑三揀四,發牢騷的。聽不懂,那是資質不夠,慧根不足;聽懂了,很好哇。難不成還要大家拍拍手鼓勵?
最可恨的還是匣切在旁邊幫腔:“老大,你有聽過做媒人的要進洞房幫忙推屁股,以後還要包生兒子的嗎?懂不懂啊!”
“姊,妳不是說要挖墳?走!一起埋了這貨!”林被氣到失去理智,準備送某把劍隨便給誰去陪葬。
“呼呼。”芬沒勸架,也沒有推波助瀾,就只是笑著不語。
深吸了幾口氣,林憋屈地忍了下來。造孽呀,這口劍變成今天這模樣,可是他一手造成的。誰都沒辦法怪,只能怪自己。按耐住性子,繼續將要準備給巫妖的教材完成。說起來,這邊也是自作孽呀。
“真是意外呀。”芬沒頭沒腦地說道。某人一臉懵樣,不解其意。巫妖繼續說道:“我以為你很討厭這些麻煩事,怎麼突然變了個樣子。這是想不開,還是想開了?”
“真要說起來,這是想幫妳。”
“幫我?幫我什麼?”
“誰叫妳過去名聲太臭了。不洗白來,頂一個魔王的頭銜混日子,我還真怕什麼時候又有腦門發熱的勇者,要來什麼什麼的。那樣子反而更麻煩吧。”
“哦,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管其他人的閒事呢。”
“妳的事還叫閒事嘛。我不幫妳,誰會幫妳呀。真的又把妳逼上極端,我還能安穩地過小日子嘛。明顯不可能嘛。你不覺得我這樣的舉動,是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形象特別偉岸,而且腦後有光。”
“呵。”輕笑一聲,芬沒再就這方面繼續談論,而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不過你也幫我整理了那麼多,準備給學院要用的資料。這裡頭可沒有什麼迷地的知識呀,完全是從你那邊來的。這樣沒意見?”
認真地想了想,林搖頭說道:“從妳上一回教訓我太過傲慢,我就有想過很多。的確,我沒有資格說迷地可以學什麼,或不能學什麼。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其自然囉。反正我再怎麼為其他人著想,該死得還是會死。再說,妳要教的東西,迷地其實早就有發現的基礎了,只等有人注意到,去發現它。而且比起妳打算講的東西,我更好奇會不會有人注意到妳所使用的統計方法。”
“別又扯到數學了。我們就簡單講講看到的東西是什麼就好。”
“行,妳的課程妳拿主意,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