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上一樓,魚鈴重複以上操作,直到來到四樓,她跑進四樓的走廊,然後跑向另一邊上樓的通道,再次上樓。
5分鐘後,魚鈴來到頂層,大綠皮怪緊隨其後,一身灰塵,略顯狼狽,小綠皮怪的速度跟不上,早跟丟了。
對大綠皮怪來說,長時間追逐獵物本就是家常便飯,只是這次的獵物讓它有些狼狽。它忽然發現獵物的速度慢了下來,獵物不設防的後背就在正前方,前面只有一條筆直的路,它握緊斧頭,將力量沉澱在手臂中,毫不猶豫地對準獵物的後背扔出斧頭。
然而,獵物好似早有察覺,在它扔出斧頭的剎那,獵物仰身,險之又險地躲開了斧頭。
魚鈴停了下來。大綠皮怪也停了下來,因為有三個獵物的同類,依次從房間出來,他們手裡拿著一根棍子,站成一排護住小獵物。
站在魚鈴身前的,正是張志三人。
此時,他們無比佩服魚鈴,佩服她的膽量,佩服她的速度,更佩服她神奇,彷彿她一開始就知道綠皮怪的一舉一動,她說把綠皮怪引過來,就引過來了,說綠皮怪會在這裡扔掉斧頭,就真特麼扔了,綠皮怪簡直比她養的狗還聽話。
其實,魚鈴只是簡單地利用了綠皮怪的心理,第一,逃跑的路上她一直在嘲諷綠皮怪,拉緊仇恨。第二,在來到頂層之前,她從沒給過綠皮怪投擲武器的機會,獵人只會在獵物做規則運動時,才會投出武器。上樓的途中,綠皮怪只能看到魚鈴在轉角處的背影,所以綠皮怪既沒追丟魚鈴,也沒機會投擲武器,但到了頂層,魚鈴刻意給了綠皮怪機會,所以綠皮怪扔出了斧頭。
“開槍。”張志說。
三人同時開槍射擊,一輪子彈傾瀉在綠皮怪身上。
綠皮怪用手臂掩護著臉,綠色液體從它身上的傷口流出。射擊停歇後,它發出與之前不同的低沉吼叫,接著邁出步伐,重新動了起來。
“瑪德,這是什麼鬼東西。”寸頭青年一邊罵,一邊填充子彈,手抖得厲害。
張志三人終於上好子彈,再次射擊。
槍聲響起的瞬間,綠皮怪身前凝結出冰牆,將子彈盡數擋下。
子彈打完,槍聲再次停歇,綠皮怪抓住機會,手腳並用,速度大增,最後如餓狼撲兔,一躍而起。
寸頭青年沒來及跑開,被綠皮怪撲倒在地,脖子被抓斷。
綠皮怪仰起頭咆哮,張志和黃毛嚇得回頭就跑,魚鈴撿起通道盡頭的斧頭,雙腳與肩膀對齊成站立姿勢,原地等著綠皮怪,她已經摸清綠皮怪的實力。
綠皮怪將目光投向魚鈴,對著她嘶叫一聲,猛地衝過去,揮動利爪。
魚鈴閃開,利爪在牆上留下裂痕,裂痕上附帶冰霜。
綠皮怪已經將魚鈴逼到牆角,雙腿彈射而起,它再次撲出,魚鈴一個翻滾驚險地躲過攻擊,綠皮怪在窗框落地,緊接著反彈撲向魚鈴。
魚鈴不打算躲了,飛在空中的綠皮怪也無處可躲。她雙手握緊斧柄,用鈍器的一邊,對準綠皮怪的腦袋全力砸去,如同打棒球一樣。
綠皮怪飛了出去,撞在牆上,頭顱血肉模糊,落到地上後,身體抽搐不已。
……
魚鈴回到一樓,躲起來的人一見是魚鈴,紛紛冒出頭。
“女俠,那怪物死了嗎?”黃毛走在前面,張志跟在後面。其實,他們已經在監控室看到結局,有此一問,是為了緩解逃跑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