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信一行人恰好就是今天出發回長安,而且經過郭威的死宗信也不打算再參與這些事情了,一個人在家裡好好待著,不招災不惹禍,這樣就挺好。帶著幾個老婆遊山玩水,逍遙自在豈不是更好?
宗信一行人並不是著急離開,所以此時還留在汴梁城中,只是已經離開了皇宮,柴榮就認為他們已經走了。但此時宗信來到了另一個駙馬府,這裡住著壽安公主和張永德夫婦。
壽安與張永德自然是熱烈歡迎,他們與柴榮不同,宗信已經收了兒子張契此為徒,大家的關係自然是非常親近。一行人坐在一起,宗信直接說明來意。
“張兄,小弟此次離開汴梁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汴梁,所以這一次小弟想要帶走弟子張契此,不知尊兄意下如何?”
張永德與壽安兩人臉色有些難看,兒子現在才只有兩歲,兩歲的小孩子就要離開爹孃?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一般來說都是孩子懂事之後再帶走,宗信這一次也太著急了吧。
張永德道:“孩子剛滿兩歲,這麼小就離了爹孃……我們如何捨得?”
“哦~那小弟也不能強求。”宗信嘆道:“我與契此有師徒之份,而且天下立刻就要發生很大的變故,往後小弟就回不來了,如果這一次帶不走契此的話,往後我也沒有機會教他什麼東西了,我與他的師徒緣分也就此斷絕。倒也無礙,反正這孩子長大之後窮不了,餓不著,只是沒有什麼成就而已。”
“宗信,怎麼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以你的身份隨時都可以回到汴梁,怎麼可能回不來?”
宗通道:“實不相瞞,佛門中有一句話,惡龍出世,佛教滅門。而小弟就是那條惡龍,佛教也即將迎來一場大清洗。過不了多久,當和尚的人都會被抓起來,強迫還俗,若有冥頑不靈者斬首示眾。這種情況之下,我還敢回來嗎?”
張永德吃驚道:“你的意思是說……陛下要滅佛?這是為什麼?”
“誒~這個嘛,或許是因為陛下的怪病。他只要看見光頭就想殺,心裡也越來越認為光頭就是壞蛋。和尚可都是光頭,所以……你懂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小弟要離開汴梁城的原因,柴榮現在是皇帝,他看見我就想殺,以前我還能強行將他打倒在地,現在不行了。”
張永德與壽安都很尷尬,這確實是個問題。柴榮的怪病越來越嚴重,上一次差點衝上去與先帝拼命。估計宗信暫時不想還俗,所以當和尚的應該夠慘……
張永德看了看壽安,壽安不捨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為了孩子的前途,舍了吧。”張永德道:“孩子你可以帶走,雖然你不能回汴梁城,但我們可以去雷王府找你對吧。只要我們想兒子就來雷王府,到時候你可不能把孩子藏起來。”
“這個當然不會。”宗信輕笑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張兄,我有三個錦囊給你,上面寫著一二三,三個數字。當你認為無法決策之時,而且認為有必要開啟錦囊的時候,便按順序開啟其中之一。在此之前千萬不要偷看,否則就不靈了。”
說著,宗信掏出三個錦囊給張永德,張永德立刻就收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宗信給的絕對是好東西,這一點毫無疑問。或許這三個錦囊能救自己三條命也說不一定。
“多謝宗信大師。”
“就這樣吧,三個錦囊換了你一個兒子,我也挺慚愧了。不過孩子必須要跟著我走,而且他願意跟著我,這也沒辦法。”宗信輕笑道:“契此,我們該走了。”
張契此原本還在旁邊一個人玩,聽到這話之後非常興奮的衝到宗信身邊拉起他的手,隨後頭也不回的跟著宗信離開。此時張永德與壽安都有些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要跟別人走他竟然還這麼開心,而且連頭都不回……
張永德詫異道:“壽安,這孩子是咱們生的嗎?”
“這個嘛……應該是吧,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就是他,這個不會錯。”
“那我怎麼感覺他根本不想多看我們一眼,反而這麼喜歡宗信。難道這小子喜歡光頭?”
壽安搖頭道:“說不清楚,反正這孩子從生下來就挺奇怪,長這麼大沒見他哭過,整天都笑哈哈。從古至今沒有出現過這種孩子,我估計他也不是凡人,宗信撮合我們在一起就是為了把這孩子給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