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斷片了?”李弘冀撇了撇嘴,一臉的鬱悶。如果他什麼都不記得的話,那就麻煩了。還得向他解釋這一切,他也未必認同。
天涯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想?想什麼?”王暉努力回憶喝酒之前的事情,越想越難受,臉色越來越難看。
“想起來了?”天涯道:“你輸給了冀王殿下,往後你這條命就是冀王的了。這是你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如果沒有冀王的允許,你連死都不行。”
王暉沒有說話,因為他確實想起了喝酒之前的事情,甚至連自己怎麼輸的都想起來了。
太丟人了……不止輸給了李弘茂,甚至還輸給了李弘冀,就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南唐這一次訂購的東西只給半價,這是多少錢的損失啊?至少幾十萬兩白銀,因為他們訂購的東西很多,又是刀又是劍,還有盾牌和投石車,數量也是極其龐大。
自己丟人沒事,最重要是給王閥添麻煩。從小就在王閥長大,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卻因為一場賭博枉送了一輩子,真想一死了之,但是……不行,沒有李弘冀的允許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王暉嘆道:“你們在王閥訂購了多少東西?”
“什麼都沒訂,我們身上根本沒錢,訂購只是一個幌子,我們的目標就是你一個人而已。”
“我?”王暉一臉詫異的看著天涯,這些人在說什麼?他們以半價訂購王閥的武器裝備,只要貨物拿到手直接賣掉也能大賺一筆,為什麼不訂?就因為沒錢嗎?
天涯道:“王閥的東西固然很有價值,但價值不大。其實這一次冀王殿下之所以會去王閥就是因為他想邀請王閥的師父去壽州親自修建守城器械,但中途出了一點事情,整船的金銀珠寶都沉入海底,就連冀王殿下和白蓮尊者也是一路乞討才與貧道匯合………………”
天涯把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次,說的非常詳細。甚至連這一群人的計劃和心理活動都說的清清楚楚,聽完之後王暉整個人都不好了,倒不是因為自己輸掉了比賽,只是對於這個人的頭腦和武功非常佩服。
不是說李弘冀和李弘茂都是草包嗎?為什麼李弘茂表現出來的狀態根本就不像一個草包,如今的沉穩和睿智……當然還有他的年齡。按理說李弘茂應該只比李弘冀小兩三歲,為什麼這個人看樣子才只有16、7歲的樣子。
“你……不是李弘茂?”
“你有沒有聽到重點?”
“重點聽到了,你打贏了少主王審琦,而且你使用的是九陽焚天訣對吧。”王暉道:“這個我並不關心,我只是關心你的身份。你應該不是李弘茂。”
“說對了,我這個李弘茂是假的,不過冀王殿下是真的。”天涯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真的會九陽焚天訣?而且還是六陽的功力?”
王暉對於無涯子的描述是聽懂了,但不敢完全相信。看樣子他畢竟只有16、7歲,怎麼可能打得贏少主王審琦?但如果他使用的是九陽焚天訣倒明有這個可能性。
天涯揮了揮手,身邊的三個人都退後幾步,緊接著天涯全身浴火,就算沒見過九陽焚天訣的人也應該知道這套武功的名字。
王暉也非常吃驚,因為無涯子在運功的瞬間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熱流竄迎面而來。直到無涯子全身浴火的時候王暉也終於確定了剛才那些事情的真實性。
王暉自幼在王閥長大,他非常明白以王本坤的性格和王閥的實力,他們就算贏了也未必能安全離開,這件事情關係到王閥的臉面,而姓王的人非常在意麵子,只要面子給足了,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王本坤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些人?就算不把他們給殺了,至少要把他們打到失憶,或者強迫他失憶,更不可能讓這些人帶走自己,哪怕他們贏的光明正大。除非……耶律真和南唐是一起的。
王暉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確定無涯子沒有騙自己。甚至包括他打贏了少主王審琦的事情,這個他也沒有必要故意說謊。
“你們故意去王閥鬧事,就是為了與王閥比試一場,然後藉著這個機會贏王閥兩局,而我就是你們早就選定的目標?”王暉鬱悶道:“那你們是如何確定我的鍛造技藝比一般人高超?”
“憑眼神,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你有這個素質。”無涯子道:“王暉,接下來應該我們提問了吧,你是否願意接受這個工作?我們並不是讓你當殿下的護衛或是什麼,而是高價邀請你去壽州指揮防禦工事的建造,只要大周不攻打壽州,那你的工作就完成了,什麼時候想回王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