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感染……」
「醫生說,對一個外科醫生而言,或許這輩子,他都不能上手術檯了。」墨鬱此話一出,傅曾諳手裡的筆都啪嗒一聲落在檔案上。
在資料上,落下了一筆。
輕描淡寫,卻無法更改。
傅曾諳眼眶含淚,「沒別的辦法了麼,一點兒治療的希望都沒有了麼?」
墨鬱點頭:「沒有。」
「算了,是他非要跟我作對。」傅曾諳說著狠話,企圖讓自己心裡舒坦點兒,但問題是,這些話一說出去,他除了更內疚,沒有別的,「一定要好好看著安臨南,別讓他跑出去了,不然……e那邊我沒辦法交代。」
「老闆放心,我們的人輪流看守!」
傅宅。
路聲聲找人登了尋人的廣告,就在家裡,等待訊息。
兒子明寶剛好發訊息過來,問她過得怎麼樣。
她就想起一茬。
【明寶,你幫媽媽查一查你乾爹平時的社交軟體,我想看看乾爹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明寶:【乾爹經常在醫院工作啊,媽咪。兒子怎麼跑去醫院,查干爹的電腦啊,休息室我又沒有鑰匙。】
【你告訴你乾媽,然後讓你乾媽找陸叔叔幫忙。】
明寶:【好吧,那寶貝試試。】
柳如眉從陸庭的手裡拿到鑰匙後,交給了明寶,就在走廊裡望風。
休息室內,明寶開啟了安臨南工作的電腦。
「乾爹啊,幸好我能解開密碼,要不然這大晚上,可就費勁兒了。」
他自言自語著,小手按著鍵盤,迅速地檢視了安臨南離開之前瀏覽的各種檔案。
在看醫學術語那些高難詞彙看得頭疼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則影片。
七年前,媽咪懷孕被扔下海灣的影片。
以及某些重要的資料。
他拿了盤,將修復的東西,轉移到自己帶來的盤裡,然後就帶回了家。
公寓。
「爹地,你做的飯真好吃。」
明寶到了門口,和乾媽柳如眉對視一眼,無奈的嘆氣,「爹地怎麼在這兒?」
「安寶一個人在家,乾媽擔心,所以把公寓的鑰匙給了你們爹地一把。」柳如眉蹲膝,訕訕的說,「現在你
們三個的身份,已經不需要繼續隱瞞了。」
明寶嗯了一聲,承認:「也是,媽咪都讓我和弟弟叫他爹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