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汐剛要開口,宮女就送了泡好的菊花茶過來。
透明的琉璃茶壺裡,上好的金盞菊漂浮其中。
陽光照過來,在玉石臺面落下金色的光影。
宮女倒了兩杯清香四溢的菊花茶後,退出了涼亭。
祁景汐朝茶水抬了抬下巴。
“喝吧,菊花茶清熱解毒,能緩解花癬帶來的癢癥。”
蕭廷猷直起身,摸了摸還有些紅腫的脖子後,坐回玉石凳子。
他端起逸散著幽香的菊花茶,透過氤氳的熱氣看著祁景汐。
“多謝公主,微臣剛才……”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景汐抬手打斷。
她無語地撇撇嘴,“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別端著了,我看著累,也陪你演得累。”
話音還沒落,她就軟軟地趴在桌上,用手去扶有些沉的鳳冠。
這就是她不喜歡待在京城的原因。
得在外人面前端著公主的架子。
別人累,她更累。
蕭廷猷看著恢復本性的祁景汐,薄唇上揚。
“我還以為五年過去,公主不想認我這個同窗好友了。”
祁景汐看著倒打一耙的蕭廷猷,翻了個白眼。
“我暫時不離京,初三會出宮去給師父拜年,到時候我們見面細聊。”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想趕緊卸掉厚重的華服和沉重的鳳冠。
蕭廷猷看著面露疲態的祁景汐,連忙放下杯子。
他起身作揖,“微臣恭送公主。”
雖然他不想表現得和祁景汐太生分,但在外人面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祁景汐“嗯”了一聲,起身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蕭廷猷才收回目光。
他端起沒喝完的菊花茶一飲而盡,心情愉悅地出了宮。
祁景汐回昭陽殿後,立刻卸掉一身的“累贅”。
她一身輕松地躺在床榻上,看著頭頂的粉色床幔,想著治療花癬的辦法。
出門在外的這些年,她遇到過許多癬癥患者。
她試過很多種治療方法,卻治標不治本。
“或許娘有辦法。”
祁景汐嘀咕了一句後,便躺不下去了,起身前往葉初棠所住的萬壽宮。
葉初棠還沒午休,正在偏殿和劉俊知聊天。
曾經體弱多病的俊兒,已經長成了身強體壯的俊美男子。
他在祁景淮繼位後,就參加了科考,中了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