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流放途中,肯定會在外過夜,就從辰王府拿走了兩張床幔。
若是條件允許,就用來防蚊蟲。
雖然她有驅蚊蟲的藥,但是藥三分毒。
她現在是孕婦,能不用藥就不用。
“好,等著。”
祁宴舟立刻進了樹林。
沒一會就抱著一堆兩指粗細的筆直樹枝回來了。
他根據油布的長度,很快就搭好了兩個掛床幔的框架。
然後和祁鶴安一起掛好床幔,鋪被褥。
祁老夫人說道︰“棠兒,舟兒,你倆新婚,今晚就睡一個鋪。”
祁宴舟連忙拒絕,“娘,你們四人睡太擠,也不方便,還是男女分開睡比較好。”
“分什麼分,聽孃的!”
“娘……”
祁老爺子覺得直接拍板,對葉初棠有些不尊重。
他立刻徵求她的意見,“棠兒,你覺得如何安排比較好?”
葉初棠覺得反正是蓋棉被純睡覺,和誰睡都一樣。
“那就聽孃的吧。”
祁宴舟聽到這話,耳尖不爭氣地紅了。
他不好拒絕葉初棠,只能同意。
“阿棠,你先去休息。”
葉初棠看出祁宴舟的窘迫,點了點頭,“好。”
她隨便選了個地鋪,鑽進去休息。
因靠著湖,水汽比較重,溫度也低一些。
所以就算床幔擋住了夜風,也不會顯得很熱。
葉初棠想著韓沖會來找她,就沒有休息。
結果一直等到祁宴舟忙完進來,都沒等到韓沖的人。
祁宴舟還以為葉初棠睡了,結果一掀床幔進來,發現她睜著眼楮。
“阿棠,你怎麼還沒休息?”
葉初棠聞著祁宴舟身上散發出來的艾草清香,故意逗他。
“等你啊。”
說完,她掀開薄被,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祁宴舟的臉上騰起熱氣,僵硬地走過去,在葉初棠身邊躺下。
他躺得闆闆正正,雙手還交疊在身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即將入土為安。
葉初棠拿起祁宴舟的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感受到了嗎?”
祁宴舟久病成醫,自然會把脈。
但孩子的月份還小,他把不出雙胎,只能把出喜脈。
脈迴旋有力,如珠走盤。
他感受著喜脈,緊張感逐漸消失,不自覺地將葉初棠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