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豐盛,都是葉初棠愛吃的。
在祁家人的熱情投餵下,她吃了兩碗飯,有些撐。
便和祁宴舟去後花園散步。
天山郡的五月是春末,花園裡奼紫嫣紅,花香彌漫。
祁宴舟拉著葉初棠的手,走在青石板鋪就的羊腸小徑上。
他清晰地感受到葉初棠手心的粗糙。
是長時間握韁繩造成的。
他心疼地用指腹撫摸她的手心,問道︰“這一個多月,很辛苦吧?”
葉初棠點頭,“辛苦,大部分時間都在馬上,不僅身體差點被顛散架,大腿根還磨破了好幾回。”
若不是她每日用藥敷,還塗抹了祛疤膏,雙腿內側怕是要留疤。
如今,磨破的肌膚雖然光滑細膩,但還有淺淺的黑色印記,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祁宴舟只恨自己無能,不能幫葉初棠受累。
“阿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用?”
葉初棠站定,握緊了祁宴舟的大手,認真地看著他。
“你戰無不勝,心繫天下百姓,有勇有謀,進退有度,知人善用,若這都是無用,讓別人怎麼活?”
祁宴舟被葉初棠的話逗笑,愁容卻未消散。
“但和你比,我差了太多。”
“人各有所長,我有強過你的地方,也有不如你的地方,怎麼比?而且我們夫妻一體,為何要比?”
敵對,才有比的意義!
這話讓祁宴舟豁然開朗。
“阿棠說得對,是我著相了。”
說完,他拉著葉初棠繼續走,聊起了春播的事。
因水源的問題解決,春播很順利,天山郡的百姓將葉初棠奉為神祗。
有地方還專門為她修建了寺廟,供奉她。
葉初棠聽得嘴角抽抽,“這是把我當活菩薩了?”
“對百姓而言,你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也就是活菩薩,你值得。”
“這倒是,我的目標可是要將苦寒的西北變成另一個京城!”
“好,我們一起努力。”
兩人繼續散步消食。
祁宴舟給葉初棠講了一下她離開後,學院和鋪子的情況。
一句話總結,都很順利。
尤其是水泥廠,因原材料充足,工人數量多,產量也提升起來了。
如今已經囤了一個糧倉,還按照葉初棠的吩咐做了防潮處理。
至於學堂。
開春化雪之後,宋家安排的夫子陸陸續續地來了。
如今英華學院已經正常運轉,收的女學生也多了起來。
葉初棠聽完,想起了祁家二房。
“二房離開天山郡了嗎?他們的鋪子和田產,有沒有低價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