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和祁家一樣,由兩個相連的三進院子組成。
一邊是府衙,一邊是府邸。
葉初棠到的時候,宋景寧正在準備外出的行囊。
她將從空間拿出來的肉乾放在桌上。
“兄長,你這趟出門時間比較長,不僅要多帶些衣裳,幹糧和常用的藥材也一定要備好。”
“初兒放心,子規都安排妥當了,你先坐,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不著急,你打算怎麼處置葉靖川?”
宋景寧並沒有被“葉靖川”三個字影響,收拾著要帶走的外衣。
“葉靖川的身體油盡燈枯,活不了多久了。”
祁府的人將葉靖川送到監牢後,發現他病得很重,渾身抽搐。
獄卒擔心葉靖川還沒接受審訊就死在牢裡,請了大夫給他看診。
葉靖川瘦骨嶙峋,凍傷嚴重,身體也虧空得厲害,還染了肺病,命不久矣。
葉初棠對葉靖川將死之事並不在意。
只好奇他為何一個人出現在祁府門口。
“押送他的官差呢?”
“一會去牢裡問問就知道了。”
宋景寧猜測,應該那幾個官差不想頂著狂風暴雪去臨州城,就將僅剩的兩個陳家人和葉靖川扔了,然後報病逝,南下回京去了。
他收拾完衣裳,對子規說道︰“準備晚膳,豐盛些。”
“是,公子。”
葉初棠知道宋景寧要留他下來吃晚飯,沒有反對。
兩兄妹去了府衙的地牢。
地牢陰冷刺骨,剛進來,露在外面的肌膚就汗毛倒立。
越往裡走,黴味和血腥味就越濃。
宋景寧見葉初棠蹙眉,說道︰“地牢的環境不好,要不將葉靖川帶到公堂去審?”
“不用,有些話不方便在公堂上說,走吧。”
葉靖川因病重,關押牢房的環境相對還不錯。
有床板,有稻草,還有發黴的厚被子。
他如今發著高熱,昏迷不醒,身體還在無意識地抽搐。
葉初棠給葉靖川把脈的時候,發現他瘦得只剩皮包骨,面板上還有一些青紫的痕跡。
有磕踫傷,也有凍傷。
她把完脈,看向宋景寧,“的確油盡燈枯,命不久矣。”
宋景寧蹲在葉靖川身邊,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意,可見燒得有多厲害。
“葉靖川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兄長放心,我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我們得讓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啊。”
葉初棠笑著說完,從懷裡拿出牛皮包,開啟。
她取出銀針,往葉靖川的心口紮了三根,然後將他的頭紮成了刺蝟。
沒多久,蓬頭垢面的葉靖川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