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有點捨不得燒仁心醫館。
這醫館是她和父親花了十來天的時間,親手佈置的。
但祁書硯說得有道理,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她點了點頭後,去後院和父親夏川柏說明情況。
父女倆連忙收拾藥材和行李。
殺手看著紮在心口的匕首,說話小心翼翼的。
“祁大公子,你能不能將匕首拿走?我若死了,你就沒證人了。”
祁書硯用手指彈了下匕首的手柄。
匕首震動,讓殺手的傷更加嚴重,疼得他齜牙咧嘴,臉色白了幾分。
“放心,你暫時死不了。”
說完,他問了下黑市的情況。
每個州郡都有見不得光的生意,於是就有了黑市。
黑市有存在的必要,但得受管制!
殺手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話音剛落,夏家父母就收拾好了。
祁書硯一把抓起殺手,對夏川柏說道︰“伯父,倒上油燒了吧。”
夏川柏不捨地環視了醫館一圈,潑油點火。
有油助燃,火勢瞬間就大了起來。
當周圍的鄰居發現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滅火,只能去報官。
雲飛鸞讓丫鬟找的跑腿就躲在另一條巷子裡。
確定仁心醫館燒起來後,他立馬去了和丫鬟約見拿尾銀的地方。
順便拿屬於自己的跑腿費。
兩人相約的地方在城北,魚龍混雜之地。
若是出現什麼變故,方便脫身。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祁書硯的人盯上了。
雲飛鸞的丫鬟沒有露面,而是讓另外的人將銀子送給跑腿。
跑腿的並不知道銀子上塗了毒,清點之後拿走。
在去見殺手的路上,他貪婪地摸了又摸,還用牙齒咬了咬銀子。
以至於剛和殺手踫上面,就口吐鮮血死了。
殺手看著跑腿人發紫的嘴唇,知道他是中毒而亡。
祁書硯的人從暗處出現,說道︰“主子,這人咬過銀子,怕是銀子上塗了劇毒。”
這話讓殺手慘白的臉浮現怒容。
“殺人滅口!”
這四個字向來是他做的事,沒想到有天也會用在自己身上。
祁書硯踢了踢沒了氣息的跑腿人,冷笑。
“以為殺人滅口就能擺脫干係?天真!”
說完,他將殺手交給手下,讓他帶去知州府,說明情況。
而他則去安頓夏家父女。
祁書硯在天山郡有好幾處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