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並沒有被薇兒算計到,反倒毀了她,現在還要將我趕盡殺絕嗎?”
祁宴舟肯定地點頭,“是!這便是與我為敵的代價。”
沈釗咬緊後槽牙,沉重地點了下頭。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祁宴舟看向蕭何,“麻煩蕭大人去取筆墨紙硯,寫下沈刺史的罪狀。”
這是蕭何第一次見到祁宴舟的鐵血手腕,嚇得神經緊繃。
聽到他讓自己去辦事,立刻起身。
“祁公子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離開雅間,親自去找掌櫃拿筆墨紙硯,順便警告他一番。
也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百味軒可能要完。
蕭何離開後,沈釗用力抽出扎穿手心的匕首,跪在地上向祁宴舟磕頭。
“我已經答應公開自己的罪狀,被罷官了,快告訴我女兒在哪?”
一想到女兒在最下等的窯子裡受折磨,他就心疼得無法呼吸。
祁宴舟淡淡地掃了可爾汗一眼後,對沈釗說道︰“你早一點供述完罪狀,便能早一點救沈薇。”
可爾汗知道,祁宴舟是在殺雞儆猴,做給他看。
畢竟手握兵馬的武將,比拿筆桿子的文官要危險得多。
良禽擇木而棲。
他選了祁家這根“木”,便不會輕易改變。
畢竟人都是逐利的,能像祁家一樣給他糧草和冬衣的,再難尋。
“祁公子放心,這孽子我會帶回去好好管教!”
葉初棠看向躲在可爾汗身後的左敖,說道︰“我已經替左將軍管教過了,左公子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聽話的兒子。”
這話讓可爾汗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他總覺得葉初棠的話不是什麼好話,擔憂地看了兒子一眼。
左敖遞給可爾汗一個安撫的眼神。
相比於沈薇,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很小了。
可爾汗接受到兒子的眼神後,稍稍寬了寬心。
蕭何很快去而復返。
沈釗為了救女兒,將當官期間乾的違法亂紀之事都說了。
“我有個賬本,藏在我床榻的木頭枕裡。賬本足以將我罷官。”
他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都不是掉腦袋的。
所以這些罪證要不了他的命,只能拿走他的官位。
祁宴舟一目十行地看完沈釗的罪狀後,讓他簽字畫押。
“蕭大人,將沈大人帶去知州府看管起來,明日開堂會審,我稍後便讓人將沈薇送過去,讓他們父女團聚。”
“好的,祁公子。”
“蕭大人,百味軒在顧客的飯菜裡下藥,必須嚴懲。”
去抓沈釗的蕭何一頓,問道︰“不知祁公子想要如何嚴懲?可否給百味軒留一絲餘地?”
祁宴舟將兩個問題拋給了葉初棠。
“夫人,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