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賽琳娜在冰山俱樂部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曾經和交情極好的女同事成為室友,結果對方卻被殘忍的殺害了。
當時賽琳娜高喊著謀殺和複仇。
還有數次,賽琳娜為了保護女性朋友挺身而出。
有了這些紀錄,蘭迪挺確信,賽琳娜·凱爾是個支援女性的女性。她絕對是女孩的女孩,不可能是男孩的女孩。
但這仍不足以成為賽琳娜現在幫助她、對她好的動機。
從蘭迪的角度看,她們很陌生,沒什麼共通點,缺乏成為朋友的契機。而眾所周知,在哥譚最糟糕的地區海峽區、犯罪巷……)成長的孩子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對任何人真正交付信任。
這些想法不是負面的質疑或懷疑。蘭迪只是想不通。
“你是,”蘭迪猶豫了下,為著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你是想透過腐蝕我,來惹毛某個人嗎……?”比方塔莉亞,或更有可能的,布魯斯。
乍聽之下,這個猜測很隨機,嚴重缺乏縝密思考;但仔細一想,就像貓喜歡把東西推下桌,藉此引起關注。
這難道就是賽琳娜版本的‘推倒陳年威士忌使其碎裂在地’嗎?
畢竟,這是貓女,這可以很有道理。
一隻貓製造一場威士忌慘劇,其背後甚至不需要愛或恨之類的動機──重點在於推翻威士忌過程和結果能帶來的樂趣。
賽琳娜戲謔地笑了,伸出手指擦過蘭迪的臉蛋。
蘭迪幾乎顫抖。為什麼這樣她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受賽琳娜態度的影響,她知道調情就是貓女的基本運作方式,不會把這當一回事。
“哦、親愛的,你在擔心?”賽琳娜說,用彎曲、引誘的語氣,“害怕我會偷走布魯西的注意力,奪取你的位置?”
蘭迪……不顫抖了。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完全沒那回事。”蘭迪強調,且隱約有些忿忿不平。
蘭迪不想在這裡炫耀,所以她不會回答賽琳娜:考慮到布魯斯才是在婚禮上請紮坦娜對他們下咒的那個人,她十分確信在至少一段時間內、都不必擔心布魯斯會變心或分心回到過去就另當別論,她知道)。
而要是布魯斯未來真的,真的真的變心了?
那好吧。等著瞧。看看誰得承擔更龐大的後果。
蘭迪想著,改變姿勢,從蹲坐的地方起身。
她的身高和賽琳娜相當,得脫鞋站上機器測量才能確定誰更高一些。體型上也挺相似,外貌上也同樣是深發色和深膚色。
最大的區別在於眼睛顏色和氣質,其次則是五官。
而一旦她們都開口、有動作,那差異就更大了。
“好首先,我必須得宣告,不是每件事都跟布魯斯有關。”蘭迪能聽見她的語氣透露出明顯的高傲,和慍怒,“我問,因為我看見疑點,想找出原因,讓事情變得合理。”
聽到這,賽琳娜的表情瞬間變得扁平。
蘭迪還沒說完。她接著說:“此外,找出你的動機,我才知道該如何在剩下的時間內與你相處。所以別把事情扯到感情競爭那邊去。我有更重要的任務得執行,沒時間玩這種遊戲。”
“天啊。”賽琳娜大翻白眼,仰頭,低吼,“你聽起來像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