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思思是柏舟的大學室友,兩人一起經歷過大學時期的標本室事件,幾個月前柏舟還幫她解決了一起靈異事件。
另一個同學也道:「她也跟我道歉了,說我大學時候上臺表演,她嫉妒我,故意把我的高跟鞋給弄壞了,讓我摔了一跤。她不說我都不知道是她乾的,還以為是我買的鞋子太廉價了。」
「你們這算什麼,她今早給我打電話了,說她不喜歡我,覺得我裝,所以畢業找工作的時候擺了我一道,讓我應聘的公司不錄取我。她說她知道錯了,要給我安排一份好工作,我告訴她我考上公務員了,而且那個公司我本來就不想去。」
「……」
群裡不少人都在吐槽於子涵,但大都不是怨恨,而是嘲笑。
於子涵的確很討人厭,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但沒做過什麼觸犯底線的事情。
在同學們的眼中,她就是個不停蹦躂的小丑。
「你們說,她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還是信教了?」
「管他的,我原諒她了,只要她別再來煩我。」
柏舟心想,於子涵知錯能改,還算有救。
主要是她給得實在太多了。
她正想關掉微信,忽然看到鄧安之發來的一條微信:「柏小姐,國外的單子你接嗎?」
國外?
她問:「什麼單子?」
「我認識一個出雲國的財閥,織田建雄,織田製藥的掌權人,是我們的大客戶,上個月才從我們踏星樓買了一批靈藥。」鄧安之道,「他的兒子被惡靈纏上了,想要請玄術師去替他兒子除靈。」
柏舟奇怪地問:「出雲國不是有陰陽師嗎?和我們的玄術師差不多,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織田建雄的長子據說就是死在陰陽師的手中,兇手,至今都沒能抓到,他信不過所有的陰陽師,懷疑小兒子被惡靈纏身也是那個陰陽師的手筆,只能從國外請人。」
鄧安之頓了頓,又道:「他同時還請了好幾個國家的魔法師和巫師。」
「不去。」柏舟斬釘截鐵地道,「我對出雲國人沒有好感。」
鄧安之道:「織田建雄說如果誰能驅除纏住他小兒子的惡靈,就給對方一億美金。」
柏舟:「……」
「我雖然不喜歡出雲國人,但降妖除魔是我輩的職責和使命。」她說,「做生意還是可以的嘛,又不是要交朋友。」
鄧安之道:「只是要和別的玄術師和魔法師競爭。」
柏舟正色道:「競爭沒什麼,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聲名遠播的大玄術師,他愛子心切,信不過我也很正常。」
鄧安之道:「那我幫您報名了啊。」
「請務必幫我報名。」柏舟義正辭嚴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前往出雲國降妖除魔了。」
關掉微信,柏舟的嘴角上翹。
一億美金啊。
她要是猶豫一秒鐘,都是對一億美金的不尊重。
她給楊理事打了個電話,說要去出雲國,楊理事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趕緊去,也讓出雲國感受一下她走到哪裡靈異事件就發生在哪裡的「快樂」。
但他還是把心底的想法壓了下去,問:「你去出雲國幹什麼?」
「去降妖除魔。」柏舟將織田財閥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楊理事有些猶豫。
「女術師,出雲國最近不太平啊,據說那邊常有異界降臨的事情發生。」
柏舟皺了皺眉:「我只是去給財閥家的小兒子驅魔,不會去危險的地方。」
她頓了頓,有些擔心地問:「特安局探員不能出國嗎?是不是需要打報告?」
「那倒不是。」楊理事有些心虛,其實特安局對探員的管理很鬆散,很多實力強大的玄術師性格都很自由,不喜歡拘束,若是對他們的行動太過約束,根本留不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