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語言，「女，女術師，你竟然有這麼大的神通？像你這樣厲害的人，為什麼留在大容市分局那樣一個倒數的小分局啊？為什麼不去總局……」
袁修見他越說越不像話，立刻打斷了他：「阿昆，你的身體剛剛恢復了一些，不要說太多話，免得牽動傷口，又引得舊傷爆發。」
「不會了。」常昆根本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意，活動了一下四肢，還跳了兩下，激動地道，「女術師的神通很厲害，我感覺自己的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將養一段時間，肯定能夠完全好。」
說完又對女術師道：「女術師啊，要不要我向我二舅推薦你啊，我二舅是總部的……」
甘霖拿出一塊壓縮餅乾塞進他的嘴裡，道：「你剛才流了那麼多血，需要好好補補，趕緊吃塊壓縮餅乾。」
又湊到他耳邊低聲罵道：「壓縮餅乾都堵不住你的嘴？別說了！」
袁修也急忙轉移話題，他驚訝地來到窗戶邊，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那一輪明日已經西斜，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在沒有訊號的空間裡的，手機上的時間是不準的，只有這個特安局發的手錶的時間最準確。
「下午五點半？」他驚道，「我們進入靈域之前是早上六點。」
「什麼？」甘霖驚道，「咱們在靈域待了也沒多久啊，怎麼十二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柏舟道：「不同的空間時間流速不同很正常，特別是這種二層靈域，最容易出現時間扭曲現象。今後若是進了三層、四層靈域，甚至可能你在裡面度過了一生，回到上一層時才過去了幾分鐘。」
甘霖驚道：「那不是和盜夢空間一樣？」
「不一樣。」柏舟搖頭，「盜夢空間裡的幾層夢境是有規律的，但不穩定的靈域卻沒有規律，有可能裡面的時間流速和外界是一樣的，有可能不一樣。」
她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手錶上代表著學生的光點，幸好，她進入二層靈域中這段時間，並沒有出現減員。
「還有兩天時間，這棟樓還有很多沒有探索的地方，你們可以再到處看看。」柏舟道。
見她要走，甘霖連忙問：「女術士小姐，那你呢？」
「我？」柏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暗中保護你們啊。」
甘霖的臉上立刻便浮現出了笑容。
一想到有她在暗中保護，突然覺得什麼都不用怕了。
連他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對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帶隊老師，有了強烈的信任。
袁修也重新審視起柏舟來。
她遠比他想象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