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覺到眾多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回頭一看,見學生們都在看著她。
柏舟奇怪地問:「你們怎麼還不進去?」
袁修道:「女術師女士,我們在等你訓話。」
柏舟驚訝地問:「還需要訓話嗎?」
眾人一陣無語。
李碧瑤道:「一般帶隊老師都會說一些勉勵的話。」
柏舟明白了,點了點頭,說:「不用怕,有我在。」
眾人等了一陣,見她沒詞了,都一陣無語。
謝謝,有被鼓勵到。
直到這場試煉結束,他們才知道,原來柏舟的這一句看起來輕飄飄的話,是多麼的有分量。
「對了。」柏舟拿出一個手錶戴在手腕上,那手錶有嬰兒拳頭大小,看著像戶外用的多功能手環,她在上面點了一下,手錶螢幕上便出現了幾個光點,正是這些學生們,「這個手錶你們一定要戴好,它能夠定位你們的位置,如果遇到生死危險,我的手錶就會亮起,我會即刻趕來。」
眾人都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這還用你說嗎?
學生們朝著醫院走去,門口處掛著的那塊牌子已經破了一半,昌山兩個字已經不見了,只有「精神病院」四個字清清楚楚,上面還有些噴濺的黑點,像鮮血。
在踏入院門的那一刻,柏舟感覺渾身一冷,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她後退了兩步,隱入了黑暗之中,學生們四下看了看,有個女生壓低聲音道:「我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這位帶隊老師還是有點本事。」
袁修道:「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將希望寄託在帶隊老師身上,這是我們的試煉,和我們成績息息相關。」
「是啊。」甯子庸道,「要是成績不好,我們就會分到那些業績差的分局,總部分配的資源也少,將來不會有什麼大作為。我可不想被分去大容市、大綿市這幾個墊底的分局。」
柏舟無語了。
吃瓜吃到自己家啊。
雖然柏舟這一年裡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但這不是還沒到年底排名的時候嘛,還是去年的排名,大容市在西南地區都算是墊底的。
袁修瞥了甯子庸一眼,這些學生都是精英,沒有一個是傻瓜。
他說這話,就是在故意諷刺女術師。
但袁修卻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這個甯子庸,雖然聰明,但都是些小聰明,遲早會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