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慫的嗎?
「想跑?做夢!」柏舟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跳上了窗臺,擋住了它的去路,然後對著那團霧氣一刀劈下。
「嘎——」一聲淒厲而短促的慘叫再次響徹夜空,然後便一切歸於了寧靜。
街坊四鄰們都被這一聲叫驚動了,紛紛開啟窗戶看個究竟,還有人大聲道:「他四嬸,剛才是誰家在叫啊?」
「不知道啊,聽著好瘮人啊。」
「不會是誰家在打老婆吧?」
「怎麼又沒聲了啊。」
柏舟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頓時感覺一言難盡。
這隻妖怪的剋星就是鹽巴,它被鹽巴潑了兩次,已經是強弩之末,因此一刀就能解決。
可是這妖怪的原形……
她抬手敲了敲臥室的門,說:「好了,它已經死了,可以出來了。」
臥室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木桌挪動的聲音,然後代允小心翼翼地開啟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她,她呢?」他看了看四周,滿臉害怕地問。
柏舟往地上一指:「在那兒呢。」
代允朝地上一看,頓時就覺得雙腿一軟,腦子裡嗡嗡的,差點摔倒在地。
「不,這不可能!這明明是一條蛞蝓(kuoyu)!」
沒錯,地上被劈成兩半的,正是一條蛞蝓,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鼻涕蟲。
柏舟有些同情地看著他,說:「蛞蝓成精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清代文人錢泳寫的《履園叢話》中就記載了一則故事。說有個叫葉廣翁的人,他有個侄子,年少能文,風流放蕩。」
「有天晚上,這個侄兒獨坐書房,忽然有個梳著雙環髻的美麗少女來找他歡好,自稱是鄰家女子。那少女的面板十分潤滑,他很喜歡,每次離開之後,被子裡都會留下一團白色的粘液。」
「沒幾個月,這個侄兒就病死了,人們都說那少女根本不是人,而是蛞蝓變的。」
「出雲國有個恐怖漫畫家,也曾經畫過一則漫畫《蛞蝓少女》,也是講的蛞蝓成精的故事。」
她不說這個漫畫故事還好,一說代允就跑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
那個故事他看過,還是他的童年陰影!
再想想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和一條蛞蝓那啥那啥,簡直就是噩夢。